“这不会妨碍我们，”新总裁迅速地回答说，“新的产品线本身会弥补销售人员在背景方面的不足。实际上，这些新产品将自我推销，所以我们的销售人员会很快地适应，他们的状况会比原来好得多。数字可以充分地证明这一点。”

我转过头去看着那位提出问题的男士。他的目光有些黯淡、呆滞，还透出几分困惑。可以看得出来，那种表情不是“我漏掉了什么吗”，而是“他真的认为我们的销售人员不会出问题吗”。他似乎还不太相信，自己的这种担心竟然被新总裁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房间里变得比刚才更沉寂了。

“谁还有问题？”新总裁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另一位男士说，“我们的福利方案会发生哪些变化？以前，我们两家企业在这方面有很多的不同之处。我知道，对我们原来的这帮人来说，激励有很大一部分是源于一些内在的保障要素。这些保障条款会扩大范围以纳入我们的新同事吗？还是我们要转而实施他们的方案？我认为，这意味着我们必须要对薪酬方案做出很大的调整。”

“这会顺利地解决。我认为，当人们理解了新的大环境时，最终的所得会让他们感到愉快的。不管原来的福利方案写了些什么，同新的前景和希望比起来，它们都将黯然失色。他们会喜欢新的一切，”新总裁给大家打气说。他没有想到的是，管理者们不会愿意带着各自的团队去尝试新方案。提问者知道，在改变一个员工的福利与让他“喜欢未来”之间，横着这个员工用了12年的哮喘呼吸机以及他多次被送进急救室的现实。

你可以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正在流失。大家好像还在专心地听新总裁解释，但气氛已经变了。房间里没有什么腐烂变质的东西，也没有闯进一头身躯庞然的大象，但热情和活力消退了。我能够看到大家僵硬的表情和呆滞的目光。他们人还在，但心已经飘走了。凭经验我知道听众是否还在全神贯注地听你说话——这群人实际上已经离开了。

新总裁接着又回答了一些问题，谈到了一两项其他的举措，然后就结束了会议。我和他走出会议室，穿过几道门来到了大厅中。身后的门还没有停止摆动，他就转向我，脸上带着微笑说：“感觉非常好吧，会开得太顺利了。”你能感觉到他很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