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摇摇头。“你这么好心地为我说话，塞琳娜，并且描述我所坚持的观点。如果你所描述的是正确的，你将会为我省下不少麻烦。但是，事实上，那根本就不是我的观点。当然，存在苦难——真实的苦难，可怕的苦难，多年的苦难。我并不是试图以否定真实的苦难和真实的恶的方式，回答关于苦难的问题——关于恶的问题。它们是存在的，非常真实地存在着。但是，仅仅当你将上帝看成一个外在分离的、全能的、掌控所有一切的神时，那才成为一个问题。但那并不是上帝，至少在我看来不是。向更高级、更美好的世界进化是一个漫长、缓慢、曲折的过程。它迈着自己的步伐，我们是不能使之加速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么？我们对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不会产生任何影响么？”塞琳娜对此并不是很满意。

“当然，你会造成影响——是的，有些事情你可以做并且也有些事情你是可以改变的，”萨拉回答道，“但那并不是与这一过程相分离的：它是这个过程的一部分，你也是这个过程的一部分。当你成为一个智者，智慧就增加了。你友善地、慷慨地行事，你同残暴和苦难作斗争——这些都是这个漫长过程的至关重要的要素，而这个过程通向一个更为文明的国度。”

“但为什么它一定要如此缓慢呢？”耐心并不是塞琳娜的优点。

“因为获得智慧恰是一个缓慢的过程。也许我们能迅速地获取信息，并且速度还可以加快，但智慧的获得却是缓慢的。”

塞琳娜仍存疑虑。“这一切听起来真的很有趣。我们都是一个伟大整体的一部分，并且我们都在致力于这个稳固的、必然的、通向文明的过程。那好，你又是从何得知这一切都是真的呢？通过启示？直觉？某个直接拥有启示之人的宣称？而这恰好把我们带回了开始时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