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开心辞典

像男人那样去战斗 作者:黄健翔


2000年的时候,《开心辞典》刚刚推出,黄安做主持人,因为他的出场费太高,节目组就想从台里选人,找到我,想让我录几期,试试镜。还有一个候选人是王小丫,她当时已经是二套节目财经报道的主持人。录节目时,请了一些台湾娱乐节目的幕后工作人员,如现场导演、切换、造型师等,参与节目把把关。我录了3期,王小丫录了3期。

在录制过程中,大家对我的评价都非常好。在节目录完之后,大家吃饭庆祝的时候,台湾的导演和策划人当着节目制片人郑蔚说,他们没有想到,在大陆还有我这样的男主持人。当时我还不知道吴宗宪,也没看过他的节目。他们说我这种长相是典型的“面傻心贼”,长得很忠厚很老实的面相,其实有冷冷的搞笑的暗坏,就像当时台湾最当红的主持人吴宗宪,他就是这类长相,表面是标准的正面人老实人的样子,但心里是挺坏挺歪、会搞笑冷幽默的。他们还跟郑蔚说:“他的现场反应、搞笑环节把握非常好,我们一直不相信他是做体育主持的,我们以为他就是做娱乐节目的,他做得太好了。”

在酒桌上郑蔚就问我,能不能长期固定给这个节目做主持人,我说要问体育中心领导。后来我去请示马国力,他说,偶然帮他们客串一两期还可以,如果固定做是不行的,你要么调离体育中心,到经济中心,我就不管你了,要么你就留在我这儿,不能给他做固定主持人。

一个栏目是需要固定主持人的,主持人是一个栏目的符号。当时郑蔚非常努力,甚至请了经济中心的主任,主管副台长出面,打了非常正式的邀请报告给体育中心。当时是2000年前后,我的工作非常简单,平时没节目,周末有转播,这种娱乐节目录制起来3天就把一个月的录完了,一周一播,集中4天能录出两个月的来,时间完全能排得开。可是领导有他的考虑,坚决不同意。这种局面下,郑蔚必须现实地考虑问题。

虽然我录像的时候满场爆笑,笑料包袱不断,一个接一个,跟参赛选手的交流和提前沟通,接他们的话,都非常好,大概两个小时就录完一期,很快很顺,所有工作人员都觉得很轻松,一边工作一边由衷地发出笑声,效果极好。可是由于我不能再去做这个节目,郑蔚们只能把样片的剪辑有倾向地处理了一下,要给领导看,要放弃我,用的都是我表现不佳的镜头。要知道电视的后期剪辑可以把一个人剪成两个完全不同的样子的,就这样播出了三集,从播出来的节目看,我真是傻乎乎的,因为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我,所以就这样做了。

北京一家报纸,不久就登了一篇文章:《黄健翔的主持空间有多大》,他们提出的也是善意的批评,针对那时候主持人串行、反串现象比较多,出于爱护我的目的,希望我恪守本分,做自己擅长的事情,也许是看了我那三集《开心辞典》很“不开心”,才发表如此的议论。

就这样,我认识了王小丫,还在她主持的《开心辞典》节目里做过嘉宾。那是一期春节特别节目,我与其他主持人一起答题,赢电脑捐给贫困地区小学。

后来有一阵子常约上几位同行一起吃饭、唱歌,包括王小丫、撒贝宁、阿丘等人,一起K歌,挺高兴。做主持人之后,私生活空间挺小,挺压抑,外出常被人指指点点,大家聚在一起玩,还能够放松一点。大家轮流做东,请客吃饭唱歌。有一次,王小丫撒贝宁说,下次该我们请客了。拖了两年,也没兑现过。撒贝宁说请我们喝王八汤。过了半年,我们问他王八养了没有?再过半年又问,王八多大时才给我们喝汤?又过半年,问他王八是不是下蛋了?最新的版本是,当别人催问小撒,什么时候请大家喝汤的时候,他沉痛地说:王八已经在海啸中壮烈牺牲了!王小丫经常关手机,或呼叫转移,真是对她“失望”。

撒贝宁是“麦霸”,总唱很高很难的歌,震得大家不能唱,我们只能起哄叫好。阿丘也唱得不错,他的粤语歌唱得特别好,《上海滩》、《霍元甲》,语言地道,味儿特足。有一段时间,我们轮流给王小丫和撒贝宁打电话,问你们什么时候做东啊?这两人互相推诿。一年过去了,我们都把他们忘记了。其实,也有那么两次,小丫和小撒准备好了约大家,可是我们因为各有各的节目,有人出差有人直播,总凑不齐,大家爽约了。可是,我们大家总是把账赖在他俩头上,好像人家真的很不情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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