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节:1 风暴前夜(10)

上帝之鞭阿提拉 作者:(英)约翰·曼


所有的这些混乱-难民危机、叛乱、阿德里安堡的灾难、对君士坦丁堡的攻击、不可达成的和平、被蛮族缓慢地侵蚀-都是由那来自东方的"不知名的种族"所发动的。但无论是帝国内部还是离他们更近的蛮族都仍然没有关于他们的任何知识。

或许,他们对此应该已经有所了解了。因为阿米亚努斯提到过一笔,在那些来救助菲列迪根的骑兵中有一支轻装骑射手分队,数量不超过几百人,可能是被用来保卫哥特人的主力。而在前年,正是因为他们的到来迫使罗马人后撤,使得哥特人冲入了色雷斯。毫无疑问,他们在做劫掠者、侦察兵和骚扰敌人的侧翼方面都非常出色。如果他们在阿德里安堡外的战场上出现,也没有人会特别注意到这些几乎不披戴盔甲的数量不多的粗野之人;但他们在之后的掠夺战利品当中被注意到了。很快,他们就突然消失了,因为没有多少城市被攻陷,获取的战利品自然也少得可怜。他们离开了,但却带走了另一种财富:讯息。他们已经见到了西方人必然会给予的贡品。他们目睹了罗马自600年前15在坎尼(Cannae)会战中被汉尼拔击败后最糟糕的日子。他们可能已经猜到了罗马在未来将会更多地依靠重装骑兵,而他们知道,这种骑兵是没有办法与他们自己的战术相抗衡的。他们已经看到了罗马更多的问题:保卫到处都是漏洞的边境的困难,召集和移动庞大军队对付快速移动的游击队的不可能性,以及当遭遇"野蛮人"时所表现的"文明"的傲慢。当帝国的整个巴尔干地区陷入暴乱之中时,这些机动灵活的骑射手们策马疾驰着朝北方和东方返回,随身带着他们偷来的少量物品和致命的知识:这个帝国是富裕的,同时它也是脆弱的。

这些轻装、快速移动的骑手是到达欧洲中部的第一批匈人。正是他们的亲戚释放出了将哥特人吹赶过多瑙河边的旋风。不久,在他们最无情的领袖的带领下,他们也将渡过河,给这个日益衰败的帝国带来远远超出了哥特人所引起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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