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骑射手回来了,他带来一种对这些战士是如何取得他们的霸权的新的理解-不单单是技能,还有更多的因素。几乎所有的欧亚游牧民族都是骑马高手和射箭高手,但没有人能够与匈人的毁灭性的能力相匹敌。而且领袖才能也不足以解释匈人的成功。阿提拉有一些其他的东西为他加固胜利的基础,那是一些对匈人来说非常特别的东西。只有让这些骑射手复生,才可能说清楚这种奇妙的因素究竟是什么。
这种古老技能的复兴完全只归功于一个人:拉约什·考绍伊(Lajos Kassai),我怀疑他是自公元1242年蒙古人离开以来欧洲的第一位真正的骑射手。蒙古人从匈牙利离开;阿提拉在匈牙利有他的基地;这样的话考绍伊作为一个匈牙利人也是顺理成章;更相宜的是,他的基地距离蒙古人的进军线和阿提拉在5世纪的指挥部都恰好有一天骑程。接下去就是关于他的毕生之作的故事了,当你读它时,注意那种技能、坚强、献身精神和自信的紧密相连的关系。这是马上骑射给予现代的,也是它曾经给予匈人的宝贵财富。考绍伊开玩笑地说他被阿提拉附身:"我感觉我出生在20世纪是某种管理上的错误。"但这并不纯然是一个笑话,如果他所指的是年轻时代的阿提拉而不是阿提拉王的话。
我之所以会听说考绍伊是因为任何一个知道有关匈人和马上骑射的事的人都会提起他。如果生活在一个马和弓的世界中的话,我可能会在科罗拉多或者柏林听到他的名字。然而我是在维也纳博物馆和匈牙利北部城镇吉尔(Gyor)听人们提起他,而从一位住在匈牙利北部的安达卢西亚马(Andalusian horses)爱好者那里我知道了考绍伊不久将会在布达佩斯的体育节上展示他的技巧。拉约什·考绍伊,如果你按照匈牙利人的方式把他的名放在姓后面,就会发出类似"Cosh-eye Lah-yosh"的音,这种韵律和柔软的"sh"音将这个名字转化作诗歌。现在,我已经对他着迷了。
我和我的翻译安德丽亚·塞盖迪(Andrea Szegedi)在多瑙河上的玛格丽特岛(Margaret Island)的集市上找到了他。他穿着一件游牧民的束腰服装,仿佛匈人重生一般。他带着三名助手在卖有着他自己商标的弓。我问他我们能谈谈吗?他只是点了一下头,没有一丝笑容。在一间盥洗帐篷中,他毫无表情的脸上的那对坚定的蓝色眼睛,强烈地吸引住了我。我不知道关于马上骑射的任何事,因此我不敢肯定我们能谈多久或者我是否还能再见到他。他本可以说一些礼节性的话语让我放轻松点,但是他没有一点这样的表示,这让人感到不安。当这种感觉愈甚时,我打算力争得到只言片语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