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节:3 骑射手归来(5)

上帝之鞭阿提拉 作者:(英)约翰·曼


这儿有一万人,那儿有两万,光是亚兹格斯人(Jazyges)就有5000人,格皮德人(Gepids)有8000人,哥特人有6000人。我们用了一个星期时间数他们的人数,才相信了他们的领袖说的他们有多少人的话。我们刚数到了50万就放弃了。直到今天我仍然不知道他们一共结集了多少人……一定有超过100万匹马和成千上万的大车。

这是一部适合给一个渴望活动和自由并且乐于被一个小说家的夸大之辞所迷惑的男孩看的暴力题材小说。"是的,我们的祖先匈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马上射手,"考绍伊说道,"我想象自己在旷野狂奔,马口中吐着白沫,弓弦紧绷。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啊!我想要同他们一样,做一名令人害怕又无所畏惧的战士。"

他的第一步是成为一名射手。在他儿童和少年时代,住在巴拉顿湖(Lake Balaton)以南40公里的考波什堡(Kaposvár)时,他做了几十把弓,积累信息和经验。他测试过了不同的木料的反弹力量和速度,寻找过碾压腱(在弓背上,以防止伸长)和角(在弓腹处,以防止收缩)的最好的方法,也用了不同的方法来测试箭的重量和硬度以及箭头的穿透力。

他变成了一名优秀的射手,同时也能够快速开火。35这需要足够的自身素质。前臂和肩膀的肌肉和肌腱必须变得像铁一般坚硬。发射箭的三根手指必须习惯弓弦不断的摩擦,因为在热火朝天的战场上,骑射手既没有现代弓箭手的起保护作用的皮环也没有后来突厥人用的拇指环。如果你从孩童时代就接受训练,手指会随着茧的生长而逐渐适应,但是考绍伊没有这项优势,他用带子把手指缠了起来。

但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射箭。他仍然还没有骑马。试过一些普通的骑马课以后,他意识到已经没有人能够教他如何像游牧民那样骑马了。实际上,他唯一可以学到这种方法的地方在今天就只有蒙古了,那里的孩子们从3岁就被绑在了马背上直到两者融为一体。对考绍伊来说已经太晚了,而且蒙古也太过遥远。他已经是成年人了,必须自己教自己。他在二十多岁的时候在一位精神伙伴淘气包(Prankish)的帮助下完成了这件事,这个淘气包用火为他洗礼,带着他在低矮的树枝下疾驰,用马镫拖着他,把他扑倒在泥浆中。"我唯一感受到乡村气息的一次,就是当我把脑袋埋在泥土中的那次。"

一天,他们疾驰到了一个陡峭的山坡。淘气包停住了。考绍伊以出乎自己意料的冷静朝四下望去。他身处一个没有出口的山谷,两边的峭壁如此靠近,仿佛他伸出手就能触摸到它们。他感觉到自己找到了在这个世界中的位置,这是一个用言语表达出来令人动情的地方,即使经过了翻译也是如此:"接受了自愿流放的甜蜜的孤独,我可以从这个喧嚣的世纪退出,来把马上骑射发展到臻于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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