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送缘在床上,不愿动弹,闭眼佯睡。水寒烟执灯过来,伸手去拉唐送缘,柔腻腻的声音:“你起来吗,让人家看看。”
整整三天未眨一下眼。
恶劣的环境已教他学会如何生存。否则,他早死了。
猎过狐问:“萧兄,你刚才出去了?”
萧亮咬下一块肉,不以为然道:“他们只是抓别人,又不抓我。我怕什么……”
李喃喃瞪着他,不好发作。
猎过狐又问李喃喃:“喃喃,他们为什么抓你?”
李喃喃翻翻秀眼,“他们敢抓我?他们便是用八抬大轿来抬我,我也不去!”
萧亮冷笑:“抬倒是抬不去,只不过抬我到狗洞里去熬夜,我倒会不请自去的。”
李喃喃霍地站起:“我不躲这了,我要上去。公主也不是什么不好,做做驸马,有吃有喝,有穿有用,也不必躲在酒楼下馋别人吃香喝辣!”
说着大步往外走,猎过狐劝道:“喃喃,上面……”
李喃喃欲停下,
萧亮讽言讥语又起:“别人是在请他去坐八抬大轿,请他去见公主,我们小庙怎容得起大菩萨,别让人家在这受了委屈。”
李喃喃怒哼一声,不再争辩,向外走去,猎过狐要拦,被萧亮一把拉住,笑道:“别去,你瞧我的鸡腿多好吃。”
话音未落,李喃喃已把他手中的半只鸡腿掷过来,粉面通红,头也不回地爬出井去。
萧亮笑着看他出去,问猎过狐:“猎兄,他派头不小,到底是什么人?”
猎过狐摇头:“我也不知道。”站起身又说:“不过我不能让他一个人离去,萧亮,对不起,我去追他了。”说完也爬出井去。
萧亮叹口气:“这姓猎的对姓李的那么好,偏偏我又想结交这姓猎的朋友,他的确很够义气。算了,我也去追他们,管那姓李的公子如何讨厌,我不睬他便是。”
萧亮啃尽鸡骨上最后一块肉,抛掉。大踏步地走出井去,爬出井口,却看不见了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