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顾问格特鲁德·赫勒尔教授对您的描述是:“这里没有一个男性是在战斗,因为对手是位女性,所以男性们热衷于发泄怨恨、欣赏他人,以及征服对手。”您认为这种描述恰当吗?
啊,我该怎么说呢?这个评价或许有点高,我只需要别人以简单的心态对待我,我不太注重征服对手之类的事。
那么,欣赏他人呢?
我也欣赏一些男性,但我觉得,这些男性同样需要很好地了解我是在做什么。
您曾经说过,女性更容易改变自己的发展道路。如果这是对的,那么与男性相比是一个优点吗?
我认为,这是个优点。我见过许多女政治家,她们在政界一直都很成功,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时,她们突然就离开了政界,从而获得了更多的自由。我不想说,自己在某一天也会产生离开政界的想法。
提一个直截了当的问题,眼泪在遇到政治分歧时是否是一种武器?
我们在前面谈到过我坚持实施反夏季烟雾法的经历。一般来说,从事政治有时会出现某种情绪激动的情况,但我认为这种眼泪不会是一个有效的手段。
谁说过下面的话,“作为女性必须更多地保持沉着冷静,要关起门思考。”?
可能是我说的。
话讲得很正确,您可以设想一下,基民盟党内的许多男性常常会把许多责任都归罪于您?
我能想像得到,肯定有不少男性也有相似的经历。
为什么女性一定要显得比男性更加沉着冷静呢?
对男性来说,不需要强调“更加”。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相对而言的问题,即对女性来说,保持沉着冷静往往比男性要困难。
我们已经有了一位女总理,如果还有更多的女市长和女州长,甚至有一位女总统的话,德国会是个什么样子?
我们或许更能脚踏实地工作。女性总是更多地与实际生活相联系,例如女政治家黑森州社会部长西尔克·劳藤施莱格尔或她的下萨克森州同行乌尔苏拉·冯·德莱恩,她们既抚养大了孩子,又将社会和教育问题另辟新径,加以解决。
女总理将面临着失业和经济发展缓慢……
……这是与男性总理面临的相同问题。这些事情不会因为突然出现一位女总理而发生变化。她必须从头开始,或许还会遭遇某些疑虑,例如有些人会问:“她能扭转我们的国家、扭转我们的经济吗?她有能力同世界各地的企业界老板们打交道吗?”
如果有更多的女性在重要的政治岗位上任职,对社会究竟有什么益处?
如果政治尽可能反映民众的实情,那么政治是有益处的。我从另外的角度回答您的问题,就是说这并非一定有什么益处,但肯定不会有坏处。
什么时候我们才会看到一些女性居多数的州政府呢?
随时都会有可能。而且在基民盟组成的政府中也有可能会出现五位女性和三位男性的比例形式。这也不会引起什么大的轰动。从比尔吉特·布罗伊尔任下萨克森州财政部长以来,妇女只能担任社会、妇女、家庭或教育部门领导工作的时代就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有加布里勒·武尔策在下萨克森州任政府办公厅主任;基民盟提议伊丽莎白·海斯特-诺伊曼和贝阿特·布勒希尔两位女士分别为汉诺威和勃兰登堡的司法部长;萨尔州内政部,即重要的政府职能部门之一的领导人是安内格雷特·克拉普-卡棱鲍尔;在图林根州比尔吉特·迪采尔女士是财政部长。佩特拉·韦尔尼克和塔尼雅·戈内尔两位女士分别为萨克森-安哈尔特州和巴登-符腾堡州的环境部长;黑森州的文化部长卡琳·沃尔夫女士同时又兼副州长。
女性比例和女性法定数额的规定会给我们带来些什么呢?
我认为,女性比例的规定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我也只能保留自己的意见,因为作为妇女部长,我当时不可能是一个反对女性比例的先锋。
您是否认为,优秀女性的任用可不受比例限制?
通常意义上说是的。
社民党实行了比例限额后,1996年基民盟也推出了女性法定数额的规定,具体地说,就是女性在党内任职和推举候选人所占人数比例可以达到三分之一。
现在需要回顾一下发展情况。多亏有了女性法定数额的规定,基民盟党代会的面貌以及党的联邦理事会、各州和各县的理事会人员的组成才有了很大的改观。联邦理事会有40%的妇女;基民盟石勒苏益格-荷尔斯泰因州党代会48%的代表是妇女;巴登-符腾堡州41%,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39%,以前是不会达到这个比例的。这对党的发展绝对不会有害处,而且正好相反,是有益处的。我已经改变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