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例如未能当选州长的海德·西蒙尼斯,2005年初曾经建议您要认真注意人们越来越关注的女性外表形象,对此您是怎么想的?
您知道,我觉得现在人们对我的外表形象已经比较满意了。
对男性来说,他们的外表形象很少被人议论。只有一个人是例外,即联邦议会主席梯尔色,他的形象甚至被人推上小品剧。
真的吗?
真的,内容是梯尔色还一直穿着以前从西德往“那边”邮寄的那种西服。
呀,这真是太奇怪了,我常听到人们议论,谁穿着好,谁穿着不好。看来这方面就连男士们也可能要忍受一些非议。那么,关于格哈德·施罗德的头发颜色恐怕也会有不少故事吧?
我们再谈一下您九十年代初的东德服装,即您的长裙子。我们第一次碰面是您随总理去美国访问那一次。
是指去加利福尼亚吧?
是的,去旧金山。当时您穿着一件又长又宽的裙子和一双轻便凉鞋。
真的吗?不是您想像出来的吧?
不是想像的。在加拿大的古斯湾中途着陆时,您还套上一双编织短袜和一件背心,跟在赫尔姆特·科尔的身后检阅欢迎的人群。
我想不起来了。
确实如此,我现在还记忆犹新。当时您内阁的一位同事对我说,这样穿很好。人们应该避免再穿扎比娜·贝格曼·波尔的衣服式样,她曾任东德人民议院主席,两德统一后任国务秘书,以穿着艾斯卡塔服装而著称。您的那位基民盟同事认为,您身穿编织背心,让我一看就是东德妇女,这种形象很好看。这也是个市场问题。
我的服装与市场没有什么关系。我当时的职业与身为医生的贝格曼-波尔截然不同,外表形象很少受到人们的关注。我最多也只是看一看衣袖是否磨破,从不强迫自己着意打扮。我看到汉内洛雷·科尔的衣着是另外一种式样。但服饰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了,我总是想穿式样比较熟悉的衣服。
您以前肯定给人一个外来人形象的感觉,对吗?
可能是的。我还能够想起来,当时基社盟的米夏埃拉·盖格尔走到我的身旁说:“你知道吗,你只管穿套装裤就可以了。”我当时想,穿套装裤?这话说得严重了吧?今天我绝对不会再琢磨这些了,但当时却不同。要知道,在东德时,政府对女公务员是有一定的着装要求的,要穿“赠品20”装。这种服装是纯化纤材料,穿上绝对不打褶,但质量很差。在西德,人们谈论我的服饰时,我就不想再像原来这样穿着了。我想起第一次任职宣誓时所穿的服装,当时我看上去就像被紧紧地裹起来似的。后来,我慢慢地开始穿时装了,一步一步地改变自己。
黑尔穆特·卡拉斯克认为,您的穿着不同于梯尔色先生,很难判定是来自东部还是来自西部,这是在恭维吗?
这完全是在恭维。
洛塔尔·德梅齐埃甚至还说,您已经成了一位西部政治家。
这与卡拉斯克的话意思完全相反,有含沙射影之意。东部和西部合并是一个事实,但我并没有否认自己的出生地。
“女性加东德人” 这两个标签完全错了吗?因为安格拉·默克尔首先是一位理性的物理学家?
我的思想深受自然科学教育的影响,这一点我绝对不可能也不愿意否认,它对我的个性养成有绝对的影响。在西德的政治家中有这种背景的人很少,这一点很容易说清楚。
您是在利用这个背景?
当然啦,我想把理性的思考带到讨论中来,这会使那些擅长非理性争辩的男士们感到吃惊,而女士们是不会感到诧异的。
顺便提一下,奥斯卡·拉方丹也是学物理的。
不,这不能肯定,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搞过这个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