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二点半,总统的车大概以每小时十一英里的速度行驶。说时迟,那时快,沉闷的枪声响了。一颗来自得克萨斯教科书仓库大楼的子弹射中了肯尼迪总统背部脖根部位。另一颗子弹准确地击中了他的后脑勺。瞬间,鲜血伴随着白色的脑浆像喷泉一般向四处喷洒而出,溅到坐在他左侧的第一夫人杰奎琳的脸上、身上,而总统应声倒进了妻子的怀里。
驾车的是特勤局特工威廉·格里尔,他的右侧是保镖罗伊·H.凯勒曼,可是他们都没能第一时间冲到总统身边。当时,总统要是能让保镖坐在车后的踏板上保护他,情况就会大有不同了。更要命的是,总统乘坐的豪华车前座和总统就坐的后座之间有两排座位。总统受到的两枪中,致命的第二枪是在第一枪击中他的四点九秒后射中他的头颅的。
格里尔并没有受到过防御性驾驶(又称史密斯防御性驾驶,其五大原则为:一、瞭望远方:向前看至少十五秒的车程 ; 二、 视野宽广:与前车保持四到六秒的车程,每五到八秒观察一次反光镜;三、 保持眼睛移动:避免盯住某一目标超过二点四秒;四、保持车辆处于宽松的空间:保持前后左右的空间;五、保证其他人能看到你:用目光与其他司机或行人交流——译者注。)训练。所以在总统第一次被击中之后他没有提速采取避险措施。事实上,他马上放缓了车速并且等待凯勒曼的指令。
凯勒曼大喊:“离开这儿,我们遭到了袭击!”
坐在随行车左侧踏脚板上的克林顿·J.希尔特工,立刻跳上了肯尼迪的车。他将代号为“蕾丝”的杰奎琳推倒在汽车后座上,用他的身体保护着她和总统。
“要是保镖们能坐在汽车后座旁的踏板上,他们会在总统挨第二枪之前把推倒,并且跳到他身上为他挡子弹。”查克·泰勒,当时总统的贴身保镖之一这么告诉我。
特勤局局长给出了以下解释,以表示对这个说法的肯定:“一个针对这起暗杀,包括对击中了总统的子弹弹道研究的调查指出,要是保镖们能坐在踏板上,这此暗杀有可能不会成功。”
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四英里以外的帕克兰纪念医院飞驰而去的总统座驾,最终也没能追赶上总统匆匆离去的生命脚步。下午一点,肯尼迪被宣告死亡。全特勤局的特工们都崩溃了。
又一次,一场暗杀改变了历史的进程。对于特勤局来说,他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从这次血的教训中吸取经验,避免这样的悲剧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