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整个地中海世界的主宰。
]然而从来没有让亚该亚人或者埃托利亚人由于立了功劳而使他们的势力有任何增长。同时,无论腓力怎样劝说也不能诱使罗马人成为他的朋友而不把他打倒。而且安提奥库斯的势力也不能够使罗马人同意他在那个地方保有任何地位。因为在这些情况下,罗马人所作所为正是所有明智的君主都应该做的:他们需要考虑的不仅是当前的患难,还有未来的患难。他们必须竭其全力,对那些患难做好准备,因为患难在预见的时候是容易除去的,但是如果等到患难临头,病入膏肓时就无可救药了。关于这一点,正如医生们就消耗热病患者所说的情况一样,在患病初期,是治疗容易而诊断困难;但是日月荏苒,在初期没有检查出来也没有治疗,这就变成诊断容易而治疗困难了。关于国家事务也是这样,因为如果对于潜伏中的祸患能够预察于幽微(这只有审慎的人才能够做到),就能够迅速加以挽回。但是如果不曾察觉,让祸患得以发展直到任何人都能够看见的时候,那就无法挽救了。
所以,罗马人预先看到麻烦就立即加以补救,而且从来不曾为了避免战争而让它发展下去,因为他们知道不应该逃避战争,宕延时日只是有利他人。因此,他们要同腓力和安提奥库斯在希腊作战,以免将来不得不在意大利作战。虽然他们当时本来能够避免这两场战争,但是他们不想这样做。他们决不喜欢我们这个时代的聪明人口中常常念叨的“享受时间的恩惠吧”[原文“di godere el benefizio del tempo”,是当时意大利和法国流行的谚语。
]这句话,而宁愿享受他们自己的能力和审慎的恩惠。因为时间把一切东西都推到跟前:它可能带来好事,同时也可能带来坏事;而带来坏事,同时也带来好事。
但是,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法国,并且考查一下它是否做过上述任何一件事情。我想谈谈路易而不谈查理,因为前者占据意大利时期较长,[路易,指法国国王路易十二(1462-1515);查理,指法国国王查理八世(1470-1498)。查理八世于1494年9月2日侵入意大利,相当迅速地占据那波利王国,但于1495年10月随即丧失,至1496年完全失败;查理的远征成为外族入侵意大利时期的开始。其后路易十二继承了查理八世征服意大利的计划,1499年率军进入意大利,一度攻占米兰,同西班牙瓜分那波利,并在拉文纳战役中击败反法国的“神圣联盟”,直至1513年被击败。
]他的发展更便于观察。你会察觉,他的所作所为,同想要在一个大不相同的地区保有一个国家所应当作的事情,正是南辕北辙。
法国国王路易是由于威尼斯人的野心而被引入意大利的,因为威尼斯人想通过他的干涉获得半个伦巴第。我不想责难法国国王所采取的这个决策,因为他想在意大利获得一个立足点,而他在那个地方又没有朋友;不但如此,还由于过去国王查理的行动使路易十二尝尽闭门羹,于是他不得不接受自己能够得到的那些友谊。而且假如他在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没有犯错误的话,他这个意图是会很快地实现的。这位国王(路易十二)由于占领伦巴第,立即重新获得了查理所早已丧失的威名:热那亚[热那亚(Genova),脱离米兰的支配,接受法国的保护。
]投降了;佛罗伦萨人成了他的朋友;曼托瓦侯爵[曼托瓦侯爵(Marchese di Mantova),即詹弗朗切斯科·贡扎加(Gianfrancesco Gonzaga,1484-1519)。
]、费拉拉公爵[费拉拉公爵,指埃斯特家族的埃尔科莱一世。
]、本蒂沃利奥[本蒂沃利奥(Bentivogli,指Giovanni Bentivoglio,1443-1508),博洛尼亚的统治者。
]、弗利夫人[弗利夫人(Madonna di Furli),弗利的女统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