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在蜕变时,某个共和国往往因为缺少政治精明和军事实力,故而屈从于一个比它治理得更好的邻邦。但是,假如不是这样,共和国就可能会永无止境地在这些政体形式中变动。因此,我要说,上述方式全都是令人讨厌的,因为三种好的短命,而三种恶的则有害。因此,在那些精明地制定法律的人认识到这个不足之后,就会避开这些方式各自本身,而选择一种可以将它们全都包括在内的方式,认为它更加稳定而持久:因为当在同一城邦内兼行君主制、贵族制和民主制的时候,它们可以相互制衡。
在那些因为建立这样的政制而值得更多赞颂的人当中,有莱库古。他在斯巴达制定自己的法律,赋予国王、贵族和民众各自应得的那部分权力,结果他创造了一个持续800多年的国家,他本人得到极高的赞颂,那个城邦也得到安宁。[Plutarch, Lycurges; Polybius, VI 10-11; Aristotle, Politics, 1273b33.
]与之相反的是梭伦的遭遇,他在雅典制定法律,只规定了民主制,结果使雅典如此短命,以致他生前便目睹了庇西特拉图的专制统治诞生于斯;[Plutarch, Solon, 18-25, 32; Aristotle, Politics, 1273b34-1274a21.
]虽然,在40年后,庇西特拉图的继承人被放逐,雅典恢复了自由(根据梭伦的体制恢复了民主制),但是它维持这种民主制没有超过百年。尽管为了维持它,雅典制定了许多梭伦所没有考虑到的制度,据以压制大人物的傲慢无礼和民众的肆无忌惮。确实,由于雅典没有把它们与君主制的力量以及与贵族制的力量结合起来,故与斯巴达相比,雅典的寿命极其短暂。
但是,让我们来说说罗马吧。虽然罗马没有一个像莱库古那样的人可以在一开始来治理它,使它能够长期自由地生活;但是,由于平民与元老院之间的不和而在罗马发生的那些事件是如此之多,以致统治者未做之事,竟偶然做到了。因为即使罗马注定没有第一次的运气,它也会有第二次运气:因为它的那些最初的体制,虽然不完善,但没有偏离可以将它们引向完美的正道。因为罗穆卢斯和其他诸王都制定了众多的而且是好的法律,这些法律也适应一种自由的体制;但是由于他们的目的是要建立一个王国,而不是一个共和国,所以当那个城邦获得自由的时候,那里还缺少许多为了自由而有必要规定的事物,而这些事物并不曾由那些王规定过。由于上文谈论过的原因并且以上文谈论过的方式,它的那些王失去了统治权,但是驱逐他们的人立即在那里安排两名执政官取代王,结果从罗马驱逐的是王的称号而非王的权力;因此,在那个共和国有执政官和元老院,因而它只是综合了上述三种体制中的两种,即君主制和贵族制,剩下的只是建立平民的统治。于是,当罗马贵族因下面将要说的原因而变得傲慢无礼时,平民站起来反对贵族;因此,贵族为了不失去全部的权力,被迫将平民所应得的那部分权力让给平民,另一方面仍保留元老院和执政官:它们有如此大的权力,以致能够保持它们在共和国中的地位。这样就有了平民保民官的创设;在这种创设之后,罗马共和国的体制变得更加稳固,因为在那里三种统治类型全都各得其所。对它来说,命运是如此眷顾,虽然它从王政和贵族统治转变到平民的统治,其过程和原因与上文所述相同,但是它从来没有为了授权于贵族而剥夺王的全部权力,也没有为了授权于平民而减少贵族的整个权力。但是,由于它保持混合制,所以创造了一个完美的共和国;它到达这种完美状态是由于平民与元老院的不和。在接下来的两章中,这一点将得到详尽的说明。
第三章 哪些事件导致在罗马创设平民保民官,这使得共和国更加完美
如所有那些探讨共和国体制的人都表明的那样,并且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