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占有它,他们也不会允许其他人占有它。另一方面,为斯巴达和威尼斯的体制辩护的人说,将守护之责交由有权势者掌握的人做了两件好事:一件好事是他们更好地满足了有权势者的抱负,并且由于掌控着这个权柄,他们在共和国拥有更大的份额,因此有理由更加满足;另一件好事是,他们将一种权力从平民的不安分的思想中去除掉,而这个权力是共和国无数分歧和丑闻的原因,并可能使贵族陷于某种绝望,时间一长,这种绝望将产生恶果。他们还就此举出罗马自身的一个例子,在罗马,由于平民保民官掌握这种权力,对他们来说,有一个平民执政官是不够的,相反他们想要两个执政官都由平民担任。此后他们想要担任独裁官[独裁官(Dittatura),以往的版本作“监察官”(Censura)。
]、裁判官和城邦的其他所有政治职位;对他们来说,这也不够,因为,受同样的疯狂的驱使,时间一长,他们后来开始敬慕那些他们认为有能力打败贵族的人,由此产生马略的强权和罗马的毁灭。[见Plutarch, Marius, 7, 9。
]确实,谈论这事那事谈得很好的人也可能有疑惑,他自己会选择何者作为这种自由的守护者,不知道在一个共和国里哪一种人类脾性更有害,是欲求维持已经获得的荣誉的那一派,还是欲求获得它没有得到的东西的那一派。最终,细致地观察全局的人将会对此得出这样的结论:你要么是在谈论一个想建立一个帝国的共和国,如罗马一样;要么是在谈论一个认为维持自身就足够了的共和国。对于前者,它必须像罗马那样做每件事;对于后者,它可以模仿威尼斯和斯巴达。关于其理由及其方式,将在下一章中说明。
但是,为了重新讨论在共和国哪种人更有害,是欲求获得的人还是害怕失去所得的人,我要说,在任命马尔库斯·墨涅尼乌斯担任独裁官和马尔库斯·孚尔维乌斯担任骑兵长官后,他们二人都是平民,为了调查在卡普阿进行的反对罗马的某些阴谋,人民又授权他们调查在罗马通过选举舞弊和以非常手段,想方设法得到执政官职位和其他城邦官职的人。由于贵族认为这种权力是授予独裁官来反对自己的,他们在罗马到处说,那些通过阴谋诡计和非常手段谋求官职的人不是贵族,而是出身低贱的人,因为出身低贱者对他们的血统和能力不自信,力图通过非常手段获得那些地位;他们尤其指控独裁官本人。这种指控是如此有力,以致墨涅尼乌斯在召集一次民众大会并抱怨贵族对他的诬蔑之后,辞去独裁官之职,并接受人民可能对他作出的判决;后来,在对他的案子进行讨论后,他被证明无罪。[Livy, IX 26;李维说的是盖尤斯·墨尼乌斯(独裁官)和马尔库斯·福利乌斯(骑兵长官,独裁官的副手)。
]在那里人们争议的是,哪一个更有野心,是希望维持者还是希望获得者,因为这两种欲望都能够很容易地成为极其严重的骚乱的原因。可是,大多数时候那些骚乱是由已经拥有者造成的,因为患得患失,在他们身上产生了与那些希望获得的人身上相同的欲望。因为,一般认为,人不会满足于拥有他所有的东西,除非他又得到新的东西。此外,还由于拥有得多,他们能够利用更大的能力和更大的动作引起骚乱。更有甚者,他们的不端的和有野心的行为举止,在不拥有这些事物的人的心中燃起占有的欲望,其目的或者是通过抢劫富人对富人进行报复,或者是使他们也能够进入到那些他们认为被别人滥用的高官显爵之中。
第六章 在罗马能否组建一个可以消除平民与元老院之间的敌意的政体
上文我们已经讨论了平民与元老院之间的争论产生的效果。现在,既然这些争论一直持续到格拉古兄弟时期,[Plutarch, Tiberius Gracchus, 10-21; Gaius Gracchus, 4-6, 9-17.
]在那时,它们导致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