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除非大权独揽,否则就不能对他的祖国做这种好事,因为他觉得,由于人的野心,不可能违背少数人的意愿对多数人有益;他抓住一次有利时机,让人杀死了所有监察官以及其他任何一个可能反对他的人;然后完全恢复莱库古的法律。要不是马其顿人的强大和其他希腊共和国的软弱,这个决定可能使斯巴达复兴,并赋予克莱奥米尼斯当初莱库古所享有的那种名声。因为,在实行这个改革之后,他受到马其顿人的进攻,并且发现自己实力不济,又没有可以向之寻求保护的人,因此他被打败了;他的那个计划,无论是多么正确和值得赞颂,仍未完成。[Plutarch, Cleomenes, 1-10, 26-29.
]因此,考虑到所有这些情况,我断定,组建一个共和国必须是独自一人。罗穆卢斯,对于瑞穆斯和提图斯·塔提乌斯之死,应受到原谅,而不是责备。
第十章 一个共和国或王国的创建者有多么值得赞美,一个专制国的创建者就有多么该咒骂
在所有被赞美的人当中,最受人赞美的是那些成为宗教领袖和宗教创建者的人。排在他们之后的是那些建立了共和国或王国的人。在这些人之后,有名的是那些被指定担任军队首领,扩张自己王国的领土,或者他们祖国的领土的人。在这些人之后可以加上文学家,并且因为他们属于不同的类型,他们中的每个人根据他的地位高低受到赞颂。对于其他任何一种人,他们的数量无穷多,可以给予某种程度的赞美,而这种赞美是由他的技艺和职业带给他的。相反,臭名昭著和令人生厌的是那些宗教破坏者,王国与共和国的毁灭者,与给人类带来利益和荣耀的道德、文学以及其他所有艺术为敌的人,如不敬神明者、粗暴者、愚昧无知者、无能之人、懒人、卑鄙的人。从来没有人,不论是疯子还是神志正常的人,也不论是恶人还是好人,当他面临着在这两种人中进行选择的时候不去赞美那个应该赞美的,不去责备那个应该责备的。但是后来,几乎所有人,为一种伪善和一种虚荣所蒙蔽,或者出于自愿或者出于无知,听凭自己成为那些更该受责备而不是受赞美的人;虽然他们能够建立一个共和国或一个王国,令他们获得不朽的光荣,但他们却转向专制,他们没有发觉由于这个决定,他们失去了多大的名声和荣耀,多大的光荣、安全、宁静,还有精神上的满足,而遭受多大的恶名、咒骂、斥责、危险和不安。
那些在一个共和国里过着私人的生活的人,或者那些因运气或者德行而成为共和国领袖的人,如果阅读各种历史,并珍视关于古代事物的记忆;那么对那些私人来说,他们不可能不希望西庇阿家族更甚于恺撒家族生活在他们的祖国,对于那些领袖来说,他们不可能不希望在其祖国生活的是阿格西劳斯、提摩勒翁、狄翁诸家族,而不是纳比斯、法拉里斯、狄奥尼修斯诸家族:因为他们会发现,后者受到极大的咒骂,而前者则备受赞美。他们还会看到,提摩勒翁以及其他人在其本国拥有的权力不比狄奥尼修斯族和法拉里斯家族所拥有的权力少,但他们会看到,在那个国家有多得多的安全。任何人也不应被恺撒的荣耀所欺骗,听说他得到作家们的极大颂扬;因为那些赞美他的人为他的运气所败坏,并且为帝国的长久所吓倒,因为只要那个帝国在“恺撒”名义的统治下,就不准许作家们对他随意发表意见。[Tacitus, Histories, I 1.
]但是,如果想知道这些作家秉笔直书时会如何评价恺撒,那么不妨看看他们是如何贬斥喀提林的,[对喀提林的谴责,见Cicero, In Catilinam; Sallust, Bellum Catilinae, 15(但也指出了可能有夸大不实之词,见22);Plutarch, Cicero, 10。
]因为与他相比,恺撒更应该受到责备,[印刷本用的是“受到赞扬”,这里采用大英博物馆手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