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y, XXI 58.
]然而,罗马人起初在提契诺河边,[Livy, XXI 45-46.
]后来又在阿雷佐平原上等着他,[Livy, XXII 2-5.
]并且他们宁可他们的军队被敌军消灭于自己有机会战胜的地方,也不愿意将军队带到那些高山之中,因恶劣地形而被消灭。明智地阅读全部历史,并领悟其中最真切的教益的人将会发现,极少有能干的将领尝试过把守这样的关隘。这既是由于上文所说的原因,也是由于这些地方不可能完全封闭,因为山区像旷野一样,不仅有通常的常有人走的路,而且还有许多其他通道;而这些通道即使不为外人所知,山民也是知道的,在他们的帮助下,你总是会违背你对手的意愿地被引导到任何一处地方。
关于此,还可以再举一个最近的例子。1515年,当法兰西的弗朗索瓦国王打算进犯意大利以收复伦巴第时,那些与他作对的人赖以作为最大依凭的是,瑞士人能够将他阻挡在那些关隘之外。但是,如实际经验表明的,他们的那个依凭是徒劳的:因为那个国王把他们守卫的两三处关口撇在一边,经由另外一条不为人知的道路从容不迫地翻过了山;并且趁着他们还未能觉察,他到了意大利,并来到他们的附近。因此,瑞士人惊慌失措,撤退到米兰;而伦巴第的全体民众由于不再持有那种认为法兰西人很可能被阻挡在山外的看法,都转向法兰西士兵这一边。[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在1515年进攻伦巴第时,沿着一条不为人知的道路,绕开了正在山里等着他的瑞士人。后来他又在米兰附近的马里尼亚诺战役中(the Battle of Marignano)击败瑞士人。
]
第二十四章
治理得好的共和国规定对其公民的
奖赏和惩罚,绝不将二者相抵
贺拉提乌斯的功绩是极大的,因为凭他的英勇战胜了库里阿提乌斯兄弟;他的罪行是骇人听闻的,因为他杀死了自己的妹妹。然而,罗马人对这桩凶杀是如此不快,以致他们将他交付死刑的审判,尽管他的功绩是如此大,而且是刚刚立下的功劳。这件事,对于从表面上考虑它的人来说,好像是一个人民忘恩负义的例子;但是,只要更好地研究它,并且更加慎重地研究共和国的体制应该是什么样的,就会宁可指责人民赦免了他的罪,而不是指责人民想要定他的罪。其理由就是,因为从来没有哪个治理得好的共和国以其公民的功绩取消其罪过。在规定了奖赏一种善行和惩罚一种恶行之后,并且在某个人因做了好事而受到奖赏后,如果这个人后来又做了坏事,就要处罚他,丝毫不考虑他以前的那些善行。如果这些制度得到很好的遵守,一个城邦就会很长时期过自由的生活;否则总是很快就会毁灭。因为如果一个公民在为城邦做了某件杰出的事情之后,除了那件事带给他的那种名声外,他还可以厚颜无耻地相信自己能够做某种不好的事而不担心受到惩罚;那么他不久就会变得如此傲慢,以至于可以使任何类型的公民生活都消失。
如果想使人们害怕对于做坏事所施加的惩罚,就确有必要保证对于好事授予奖赏,很明显罗马就是这样做的。虽然一个共和国可能很穷,能够给予的很少,它也不应该不给那一点点的奖赏;因为作为对好事的酬报,即使是很大的好事,给予任何人哪怕是很小的礼物,那个获得酬报者都总是会视之为光荣和极大的礼物。贺拉提乌斯·科克勒斯[Livy, II 10-11.
]的故事和穆基乌斯·斯凯沃拉[Livy, II 12-13.
]的故事是众所周知的,前者在一座桥上抵御敌人直至桥被割断,后者在想要杀死托斯卡纳国王波尔塞纳时犯下过错而烧了自己的一只手。因为这两桩壮举,国家给他们每人奖以两个“斯泰欧”单位的土地。[参见Livy, II 10. 12,这里说,人们为贺拉提乌斯立像纪念,并授予他一块面积可在一天之内耕耘一圈的土地;Livy, I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