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我只想举一个来自于我们这个城市的例子。科西莫·德·梅迪奇是梅迪奇家族在我们这个城市创下丰功伟绩之开端,在他自己的精明和其他公民的无能给予他的那种支持下,他获得如此大的名声,甚至到了开始使政府感到害怕的程度,后者是如此的害怕,以致其他公民认为触犯他是危险的,而任其这样下去则极其危险。但是,由于在那些时候,尼科洛·达·乌扎诺还活着,这个人被认为对政务极其精通,虽然已经犯下第一个错误,即没有认识到由科西莫的名声可能产生的危险;但只要他活着就绝不允许人们犯第二个错误,即企图消灭他,因为他判断这种企图将导致他们政府完全的垮台。事实上很明显在他死后正是这样子的,因为,仍在世的那些公民没有遵从他的这个建议,对科西莫采取严厉的措施,将他从佛罗伦萨驱逐出去。由此产生的结果是,科西莫的党羽,由于对这种侮辱感到愤慨,不久之后便将他召回,让他当这个共和国的君主;如果没有这种公然的对抗,他本来绝不可能上升到这种地位的。[见FH IV 26-33。
]在罗马,在恺撒身上也发生了与这同样的事情。他的能力得到了庞培和其他人的支持,但不久之后那种支持变成了畏惧。西塞罗可以为此作证,他说庞培开始害怕恺撒,但为时已晚。这种害怕使他们想要补救,而他们采取的那些补救办法加速了他们共和国的毁灭。[Cicero, Letters to His Friends, XVI 11.
]
因此,我说,既然在这些弊病出现的时候很难认识到它们,而这种困难是由于这些事情在开始时给你制造了一个骗局所导致的;因此在认识到它们之后,较为明智的决定是等待时机对付它们,而不是用暴力反对它们。因为如果给它们时间,或者它们会自行消灭,或者至少可以把那种危害推迟更长一段时期。无论如何,君主们如果打算清除它们或者反对它们的力量和冲击,都必须擦亮眼睛,宁可使它们受损也不可使它们得益,并且要确信除非是为了推开某个事物否则就不要拉拢它,除非是为了淹死一株植物否则就不要给它浇水。但是对于这种弊病的力量,应当有充分的考虑,并且当你认为足以消除它的时候,应毫不犹豫地下手;不然的话,任由它去,也不要以任何方式触动它。因为你可能会遇到(如上文所说的那样)罗马的邻邦们所遇到的事。对那些邻邦来说,既然罗马已经如此发展壮大,更加有益的是以和平的手段力求安抚并阻止它,而不是以战争的手段迫使它考虑新的体制和新的防卫。因为他们的那个合谋毫无用处,只是使罗马人更加团结、更加强有力,并且思考新的方法,通过这些方法在较短时期内扩大他们的势力。其中之一是任命独裁官;由于这种新的制度,不仅罗马人克服了那些紧迫的危险,而且这种方法还可以使罗马共和国避免其本来在没有这种补救办法时可能会遇到的无数弊端。
第三十四章
独裁官的权力对罗马共和国有益而不是有害;公民自己取得的权力,而非由自由投票给予他们的那些权力对公民政体有害
对于那些在那个城邦发明了设立独裁官的方法的罗马人,[Livy, II 18.
]某个作家[不清楚这个或这些作家所指何人。
]曾进行过谴责,认为时间一长,这便成为罗马专制统治的原因。他提到,那个城邦的第一个专制者[可能是指苏拉。
]就是以这个独裁官的头衔统治该城邦的;并说,如果没有这个称号,恺撒就不可能以任何官方称号使他的专制统治合法化。对于这件事,那些持这种观点的人没有进行很好的研究,并且相信之也毫无理由。因为,使罗马受到奴役的不是独裁官的名称,也不是其官阶,而是公民们通过延长权力的期限所取得的权力。即使罗马没有独裁官的称号,他们也可能会采取另一个称号,因为以实力很容易取得称号,而凭称号却不容易取得实力。很明显,只要独裁官的权力是在遵守宪法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