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它就只在那个地区还保留着。这产生于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那里的人民与其邻邦没有很多的联系,因为后者不来前者的城市,前者也不去别人的家,因为他们满足于本地的财富,吃的是本地产的食物,穿的是本地产的羊毛衣服;由此摆脱了所有交往的理由和所有腐败的源头,因为他们没有机会接受法兰西或西班牙或意大利的习俗,而这三个民族同时都是世界的腐败源头。[在Ritratto delle cose della Magnak这篇报告中,马基雅维利谈到过威尼斯人和德意志城市之间的贸易,见Tutte le opere, ed. Martelli, 70。
]另一个原因是,那些保持了自由和廉洁的生活方式的共和国,不容许他们的任何公民成为一个绅士或者按绅士的方式生活,而是在他们中间维持一种完全的平等:并且对生活在那个地区的领主和绅士们极端敌视,如果碰巧这两种人中的一些人落到他们手中,一律处死,因为他们被视为腐败的源头和引起一切骚乱的原因。
为了澄清这个绅士称谓的含义,我认为,所谓绅士是指那些游手好闲、靠着他们的地产收益过着富裕的生活,毫不关心耕作和其他为谋生所必要的劳动的人。这些人在每个共和国和每个地方都是有害的;但更为有害的是那些不但有上述财产,而且还指挥城堡并拥有服从于他们的臣民的人。这两种人在那波利王国、罗马城、罗马尼阿和伦巴第到处都是。由此导致的结果是,在那些地区从来没有产生过任何共和国和任何自由的生活方式,因为这些类型的人完全敌视一切公民体制。要想在以这样的方式塑造而成的地区建立一个共和国,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想重新整顿这些地区,如果某个人成为其主宰者,那么,除了在那里建立一个王国外别无他途。理由在于,在人民腐化到如此程度,连法律也不足以控制它的地方,必须连同那些法律一起,组建一种更强大的权力,这种权力是一种帝王般的铁腕,可以利用其绝对和非常的权力,抑制住有权势者的过分的野心和腐败。
这个理由可以用托斯卡纳的例子来验证。在那个地区,可以看出,在不大的土地空间上,长期有三个共和国,即佛罗伦萨、锡耶纳和卢卡。那个地区的其他城市虽然屈服于这三个共和国,但我们看到,它们凭借自身的勇敢和制度事实上维持了自由或者有可能维持自由。这一切都是因为,在那个地区没有任何城堡领主,也没有或极少有绅士,但有如此大的平等,以致一个精明的并且了解古代公民体制的人可以很容易地将一种自由体制引进到那里。但是,此地是如此不幸,至今仍未遇到一个已经能够做或者知道如何做这件事的人。
因此,由这个讨论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如果有人想要在有许多绅士的地方建立一个共和国,他是不可能做到这一点的,除非他先将他们全都消灭掉。如果有人想要在有很多平等的地方建立一个王国或者君主国,他也绝不可能做到,除非他让许多具有野心和不安分思想的人摆脱那种平等地位,通过赠给他们城堡和地产,并赐予他们财产和臣民,使他们成为事实上的而不是名义上的绅士;[参见马基雅维利在1520年写作的Discursus Florentinarum rerum post mortern iunioris laurentii Medices(in Tutti le opere, ed. Martelli, 24-31)。
]以便置身于他们中间,通过那些人维持其权力,而后者则借助于他维持自己的野心,其他人就会被迫忍受只有暴力而绝非其他东西才能使他们忍受的那种奴役的枷锁。由于通过这样的方式,强迫者与被强迫者形成比例,人们身份固定,每个人各就其位。由于把一个适合于成为王国的地区建成为一个共和国,以及把一个适合于成为共和国的地区建成为一个王国,是由一个智力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