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经历就没有这么郁闷了。我参加了当地的舞会,唱了几次“甜心艾德琳(SweetAdeline)”。在社区派对上,我还请了在场的人喝啤酒,那些眼神坚定的阿巴拉契亚山人信守着艰苦奋斗的文化,有着深深的爱国情结。
我对西弗吉尼亚的了解从基层走向深入(below)。下到矿里和煤矿工人握手,这让我更加了解和尊敬这些劳动人民,以及全国各地千百万像他们一样辛勤劳作的产业工人。
在西弗吉尼亚,一个井筒(mineshaft)边的场景让我永生难忘。事情并没有什么特别,而正是这种普通强烈地触动了我。一班结束之后,矿工们从井下升上来。脸被搞得乌黑,衣服上沾满了汗水和煤灰,他们一个个地走出来,很慢。我跟着他们进了一个简陋的木架小屋,他们要在那里换衣服。矿工们吃力地走进屋子,什么东西也不看,谁也不想搭理,一下子倒在长凳子上,没有淋浴。这些人会这样一动不动地呆上5-6分钟,屋里一片寂静。然后其中一个人会站起身来,脱掉外套,坐下去。另一个人站起来,脱掉衬衫,坐下去。就这样,好长时间过去了他们才全部把衣服换完,身上却仍然沾着厚厚的灰土。接着,他们一个接一个走出房间,坐上自己的车,开走。整个过程差不多45分钟。利用这段时间,我在屋子里挨个和他们交谈,请他们支持杰克。在他们面前我感觉自己非常渺小。
杰克对西弗吉尼亚人民艰难生活状况的积极关怀驱散了宗教背景所带来的阴霾。当然,他的耐力也受到了考验。他四处演讲,有时一天二十次之多,讲得声音嘶哑。站在那个偏远的煤矿门口,我看着筋疲力尽的矿工们离开,这时,当地警长的车停在了我跟前,警长先生探出头来问到:“是肯尼迪吗?”我说是。“你哥哥找你。”
我们开车来到了一个小型飞机跑到前,登上了一架单引擎飞机,目的地是拉文斯伍德(Ravenswood),一个坐落在西弗吉尼亚西边州界——俄亥俄河(OhioRiver)旁,有4000居民的小镇。乔治·华盛顿(GeorgeWashington)当年在西弗吉尼亚买下了一块土地,拉文斯伍德所在区域就曾是这块地的一部分。杰克来接的我,刚下飞机,他就小声地对我说:“嗓子哑了。”我跟了杰克两天半,他写提纲我做演讲。其中有一次,我似乎对自己洪亮的声音太有信心,大言不惭地说到:“你们愿意看到我领导这个国家吗?”结果杰克一把将麦克风抢了过去,“你们看到的是一个活力而有远见的年轻人!”他用沙哑的声音纠正到:“但是我得告诉我的弟弟,年满35岁才能选总统。”没过多久,杰克决定还是把我送回矿区比较合适。
当年,有一批善讲故事的人,语言丰富、风格老派,好几个来自西弗吉尼亚。詹姆斯·曼钦(A.JamesManchin)就是其中大名鼎鼎的一位。他似乎尝试过所有的工作:在高中教公民课,教人踢足球;他是州史上最年轻的州议员还是浸信会的牧师。曼钦后来成为了西弗吉尼亚州的州务卿(secretaryofstate)。他的侄子乔·曼钦三世(JoeManchinIII)2004年被选为西弗吉尼亚州州长。
有一次他向在场的人介绍我,介绍方式让我永生不忘。我知道自己没办法复述得像他那样引人入胜,但我可以尽力试试。
当时他拿出一本《PT-109》,向在场的人问到:“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一本关于二战英雄的书,一位为了他的国家和战友至自己生命于不顾的英雄。这位英雄即将成为美国的下一任总统。他就是约翰·肯尼迪。”
接着他拿出一本圣经放在《PT-109》上,说到:“你们知道这本书,这是福音,是上帝的旨意。这本书指引着西弗吉尼亚善良的人们,也指引着约翰·肯尼迪。我把这本书放在了那本英雄的故事之上。是的,上帝的福音照耀着伟大的二战英雄,约翰·肯尼迪。”
“这是一面星条旗(OldGlory),红色、白色、蓝色。蓝色像西弗吉尼亚的天一样蔚蓝,白色如西弗吉尼亚的人一样纯洁,红色,红色是西弗吉尼亚千千万万的爱国者为保卫这个伟大的祖国而献出的生命和鲜血。”
最后,曼钦拿出一根长长的蜡烛,就在他把蜡烛举起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全灭了。漆黑一片,在场的人屏住呼吸。这时我们听到划火柴的声音,蜡烛点亮了。“这是光,每个西弗吉尼亚人都熟知的光。这是引导你们走出黑暗矿井的光,是给予你们安全的光,是带你们回家的光。今天,站在这里,我想告诉你们,约翰·肯尼迪就是那光。约翰·肯尼迪,这位二战英雄,曾带领他的战友走出危险。约翰·肯尼迪跟随着上帝的旨意,约翰·肯尼迪为了保卫国家不惜献出自己的生命。”就在这时,灯又亮了,曼钦说到:“下面有请约翰·肯尼迪的弟弟泰德,让他跟我们讲讲更多约翰·肯尼迪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