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特殊的母亲,幸福就像中不到的六合彩。萨冈心里可能在嘀咕我背对着她太不礼貌了,除非她知道为什么我会允许自己这么做,为了掩饰因为儿子和伏特加而涌出的泪水。在电影院也一样,我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我可以跟你说一个秘密吗?”我边转过身边喃喃道。
“当然。”
我咬着嘴唇,但她的目光让我安心。
“坏姑娘、坏妻子、不称职的姐姐,直到现在我的私生活毫无亮点。”
错误已经犯了,我犯了大忌,这样的东西一定会让她厌烦:那就是我的负疚感。我毫无顾忌地大谈自己,因为我忘了这是一次工作上的约见。我醉了,醉在她的温柔和辛辣的伏特加里。
“那又怎么样?”
“您的家看上去那么温馨,那么可爱……”
“没什么好称赞的。您有什么可抱怨您自己家的呢?如果您一回答就要到天亮的话,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谈吧。我可以推掉沙佐。”
她把自己那包酷尔烟递给我,然后我坐下来。她的体贴裹住了我不少伤口。
“对待我弟弟妹妹,我父母都很好。”
“但是?”
“有时,我会因为吃了父亲的巴掌而流鼻血。母亲还来做父亲的帮凶。”
萨冈站起身,突然靠近我,我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挡在脸前,就像每次有人逼近我时的条件反射一样。我为这个身不由己的动作感到难为情。
“别怕。”她温柔地说。她抓住我的手臂,同样温柔地把它放下。我感到她的气息吹拂在我的脸上,一点儿香草薄荷的味道。她在我之前坐过的扶手椅上坐下来。愤怒让她脸上的线条绷紧了。
“再没有人会伤害到您了,”她喃喃道,“一切都会好的,走着瞧吧。我很少看走眼的。”
她的左脚有节奏地微微摆动。她曾经在“坏女人”的宣言上签字。她身上的一切都让我喜欢。
“您认为我可以……”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