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些医生不怎么看处方，每晚来过就走，不能再继续这样了。”

萨特服用苯丙胺，萨冈吸毒。在哪儿？又是如何？我并不知道，我们从来没有谈起过。

“她会把‘急救’医生叫到这里或叫到伊莎贝尔家，这无关紧要，他们胡乱给她点儿药，然后就听天由命了。她有自己的针筒。你见过她工作的地方了？”

“是的。”

她转过身掐灭了她的烟头，我明白刚才我最好是闭口不谈。

“我可以指望你吗？”她接着说，朝我转过脸来，脸上闪亮着一个奇怪的笑容。

“我答应你。”

不能惹她不高兴。她管理家中的用人、负责写购物单并安排日程迎合弗朗索瓦兹的心意组织度假和周末休闲。我希望自己能在这里扎根。

“让我们一言为定。”她说。

就在佩姬用汝纳特玫瑰红葡萄酒为我们的协议封印时，我还是心存戒备。我一边举杯，一边装作已经忘记了我来看的人是谁。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认为弗朗索瓦兹将会成为你的朋友？”

“从第一晚开始。”

“她让你去了她房间，是吧？”

“是的，你好好回忆回忆，当时你也在。”

“你是说笑吧！她对所有记者都使这一招儿，好像是一种恩赐。而这很奏效！你只要看看他们写的文章！永远都不能听信弗朗索瓦兹。”

出于好心，佩姬又安慰了我一下：

“尽管如此，她还是很喜欢你的，”她加了一句，“她跟我说过。但她在做什么？你已经等得够久了，我去看看。”

她路过的时候打开了电视机，我认出是伊朗国王。威瑟跟着她就像所有的狗跟着它们的主人一样。在叫弗朗索瓦兹之前，她在楼梯口站了一会儿，她带着一丝怜悯看了看我，就像看一个苦等了很久的人。

“你让阿尼科久等了，弗朗索瓦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