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兵役。罗马政府扬言要严厉惩罚他们,他们却说,他们的今生只是来世步入极乐世界的基础,如果要在捍卫自己的信仰与苟活之间作选择,他们宁愿选择死亡。对此,罗马政府哭笑不得,只是偶尔拿几个反抗的基督徒开刀,绝大多数时间都是放任自流。教会刚成立时曾有一些基督徒被私自处死,但这都是由一些小人挑起的,不代表所有罗马人的意见。这些人唯恐天下不乱,肆意污蔑温顺的基督徒,编造了许多基督徒谋杀、吃小孩、传播瘟疫以及叛国的罪行。这些无耻之徒摸准了基督徒绝对不会报复别人,因而肆无忌惮地迫害他们。
而此时,野蛮的条顿人不断入侵罗马,罗马军队已经无力抵抗。在此危难之际,勇敢的基督徒站了出来,自告奋勇地向条顿人传播和平的信仰。这些信仰坚定的基督徒向条顿人宣称,如果不及时醒悟,为自己的罪行忏悔,将堕入地狱,受到最严酷的刑罚,这引起了条顿人的极大震撼。条顿人向来崇拜聪明的罗马人,因此他们想当然地认为这些传教士既然来自罗马,那么他们的话一定所言不虚。于是,教会力量迅速在条顿人和法兰克人之中蔓延开来,六个传教士就相当于整整一个罗马军团的力量。情况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所有罗马人的想象,罗马皇帝逐渐认识到基督教具有极大的政治功效,因此开始给予它一些特殊的权利 基督教徒在一些行省享有与其他古老宗教同等的权利。但直到公元4世纪下半叶,这种情况才发生彻底转变。
当时在位的皇帝君士坦丁(即君士坦丁大帝)是一个暴君,因为在那个战火纷飞年代里,谦和温顺的皇帝根本无法生存。在漫长的一生中,君士坦丁大帝饱经风雨沉浮。曾经有一次,他已经面临国家灭亡的绝境,但在这危难时刻,他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把自己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亚洲新上帝身上。他立下重誓,只要他能取得战争的胜利,他就终生皈依基督教。或许是他的诚心感动了慈祥的基督,他胜利了。从此以后,君士坦丁大帝对基督教上帝的威力深信不疑,成了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就这样,基督教得到了帝国政府的认可,它在罗马的地位极速攀升。尽管如此,基督教徒仍然只占罗马总人口的百分之五六,属于少数阶层。为了取得最后的胜利,把所有人都变成基督徒,他们做了坚持不懈的努力。他们强烈要求废除一切旧神明,认为只有基督教的上帝才是全世界唯一的主宰。曾经有一段时间,崇尚古希腊文明的朱利安皇帝极力保全其他非基督教的神明和珍贵的古代遗产。遗憾的是,不久后他就死于波斯征战中。继任的朱维安皇帝是一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他再次确立了基督教在罗马至高无上的权威,并关闭了所有的异教神庙。到查士丁尼皇帝时,他不仅在君士坦丁堡建造了基督教世界最雄伟壮观的圣索菲亚大教堂,还关闭了柏拉图一手创办的雅典学院。至此,曾经辉煌一时的古希腊文明宣告终结,那个人人都能自由思考,随心所欲地规划自己的人生的理想时代一去不复返。
在那个野蛮和无知恣意横行的时代,在被摧毁得面目全非的旧秩序下,古希腊哲学家的生活准则越发模糊不清,显然已经很难再为人类指引航向。此时的人们急需一种更积极、更明确的信念,而基督教正好符合人们的要求。
在瞬息万变的动乱年代,只有教会一直坚持不懈地追求真理,恪守原则,不因任何艰难险阻而委曲求全。这种坚持的精神引起了人们的强烈反响,赢得了稳固的群众基础,使教会在罗马帝国灰飞烟灭后仍然在欧洲大地屹立不倒。
当然,基督教的最终胜利也有侥幸的成分。从公元5世纪西奥多西克缔造的罗马 哥特帝国灭亡开始,意大利就很少遭到大规模的外族入侵。加上在哥特人之后统治意大利的伦巴德、撒克逊和斯拉夫等民族都很弱小,罗马的主教们正是在这种宽松的外部环境中保全自己城市的独立的。很快,意大利半岛的罗马残部就把罗马大公(又称“罗马大主教”)尊奉为他们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