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万局长说,“对信用卡的使用情况一定要做好监控。”
“已经安排了。”白云清说,“陆梵汽车也已经找到,是在离现场不远的一处小巷子里发现的。车上除了有陆梵的手机,没有发现其他物品。车内也只有他和他妻子的指纹,没有发现其他人的指纹。但是在方向盘上,却发现有模糊的细线手套的印迹。我们分析,昨晚在吃饭之后,陆梵曾与某人见过面,这个人可能就是凶手。凶手在利用乙醚将陆梵麻翻后,又开着他的车将他拉到现场。作案之后,凶手将车辆抛弃。”
“凶手倒是从容不迫啊。”
“我们分析应该是个老手,但是我们调查了所掌握的有前科人员,没有发现疑点。”
“从信用卡丢失的情况看,凶手的作案目的可能是劫财。”万子明分析说。
“有这种可能。”白云清道,“但问题是,凶手是如何得知陆梵随身携带着信用卡,而且卡里还存有巨额钱财?”
万子明道:“从凶手使用了麻醉剂,并且戴手套作案的情况看,凶手是有备而来,目的就是信用卡中的巨款。”
“你是说敲诈?”
“有这种可能。”
“但是,凶手既然已经得手,为何还要将陆梵杀害?如果仅仅只是为了灭口的话,凶手完全没有必要采用这种残忍方式。”
万子明紧皱着眉头,沉吟了很久。
“这起案件无论是作案手段,还是社会影响都是前所未有的。你要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上面。”万子明说,“对了,上一起案件进展得怎么样了?”
白云清从口袋里取出几张纸递给了万子明,然后说道:“这是毕东阳他们刚刚从湖北传回的材料,他们已经找到了吴海。”
“是吗,真不容易。”万子明说着,简单地把材料看了一遍,然后对白云清说,“对吴海的这份口供,你是什么意见?”
白云清道:“我认为基本是真实的。”他看了看万子明,只见他神色凝重,就分析说,“吴海提供的医院病历和车票证明,他确实带父亲到上海看过病,这与我们了解到的情况相符。最重要的是,‘9·24’案件发案那天,以及9月30日于倩被车撞倒时,他的父亲正处于病危期间,他都陪在父亲的身边。10月2日,他父亲去世,紧接着就是操办父丧,所以吴海根本就没有作案时间。这一点,他的亲戚还有村里的邻居都能证实。”
“对于他反映的问题,你有什么看法?”
白云清眉头微蹙,略一思考,然后才说道:“毕东阳在电话中说,吴海一见到他们还以为是来复查当年那起交通事故的。可见,这些年来他始终对此事耿耿于怀,这也只能说明他有作案动机,并不能……”
“这些年来他一直不断地向上写信反映,我也曾多次收到过他的检举材料。从我了解的情况看,他反映的那些问题,十有八九都缺乏真凭实据。但是,胡之浩的那个儿子,确实没有进监狱服刑,而是办了保外就医。”万子明说。
“胡之浩有那么大的能耐?”白云清吃惊地问。
万子明既没有回答白云清的疑问,也没有解释信息的来源,却反问道:“那份判决书详细披露了当年胡之浩上下活动的细节,我们的个别干警也牵涉其中,你怎么看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