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场’的本质,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新奇的,”教授解释说,“但有趣的是,科学界一直寻找的就是这种能——某种共同的、构成所有物质基础的东西。自爱因斯坦以来,物理学家就一直在寻求共同的场理论。我不知道这种‘能’究竟是不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但是,手稿的预言至少激发了一些有趣的研究。”
“要怎样做才能说服科学界接受这个观念?”我问道。
“我们必须找出测量这种‘能’的方法。事实上,这种‘能’的存在并不是挺新奇的事。空手道师父就认为,他们能够展现非凡的技艺,譬如空手劈开砖头,或者坐在地上纹丝不动,任由四条大汉推拉,是因为宇宙中存在着一种‘气’。这种‘气’就是我们所说的‘能’。我们也都看过运动员做出惊人的动作,向地心引力挑战,譬如扭曲身子啦、旋转啦、悬浮在空中啦等等。这都是利用这种潜藏的‘能’所造成的结果。”教授又补充一句,“当然,要让科学界承认这种‘能’,我们必须先让更多人亲眼看到它。”
“你亲眼看到过啰?”我问道。
“看过几次。”教授回答,“看不看得见这种‘能’,事实上跟饮食有关系。”
“怎么说?”
“住在这儿的人,随时能看到这些‘能场’的。平日大都吃蔬菜,而且通常只吃他们自己种的那些营养特别丰富的蔬菜。”教授指了指前面的食物,“今天晚上就有一些这样的蔬菜。还好,这儿的餐厅也供应一些鱼和鸡鸭,否则我们这种吃惯肉的老头子就会受不了。说真的,如果我强迫自己改变饮食习惯,我就能够看见‘能场’。”
我问教授,他为什么不肯长期吃蔬菜。
“我也不知道,”他说,“大概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长龙继续向前移动。我只点了蔬菜。我们三人加入一大桌子的宾客中,边吃边聊了一个钟头。饭后,我跟威尔到吉普车上拿行李。“你看见过这种‘能场’吗?”我问他。
他笑了笑,点点头。“我的房间在一楼,你的在三楼,306室。到柜台领取钥匙吧。”
房里没有电话,但走廊上的一个服务生答应,明早五点整来敲我的门。我在床上躺了下来,回想今天发生的事。这个漫长的下午我过得很充实。我现在才理解为什么威尔一路上默不作声,原来他要我自己亲身去体验手稿预言的第三个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