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孩子们的父亲,他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一想到这里,他的心就会隐隐作痛。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他并非一个完美的男人。如果他不得不重来一次的话,他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体贴的、事必躬亲的父亲。他会花很多时间陪在孩子们的身旁,在教会他们生活技能和运动技巧的同时,把人生的经验和智慧也传授给他们。他希望能够再获得一次机会。
但那些失去的岁月已经失去了,任何补救办法都为时太晚,而且,厄尔与巴巴拉之间的关系正迅速恶化。争吵使他们渐行渐远。他们日渐疏远,夫妻之间的那种感觉也消失殆尽。巴巴拉负责孩子们的日常生活,因此对三个孩子来说,她成了他们唯一认可的家长。
到20世纪60年代后期,厄尔不再与巴巴拉联系,他们各过各的生活:她和孩子们住在一起,他待在军队里。1967年,当厄尔和巴巴拉坐下来讨论彼此的未来时,他们之间已不再有愤怒和咆哮。
这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只是平静地坐在一起,冷冷地面对对方,当然还有讨论一些问题:他的常年“缺席”,她的怨恨之情。当他们坐在起居室里时,他们都承认,只有一种选择是明智的,只有一种结局能够使他们的生活恢复常态,是分手的时候了。
尽管父母的分居会给许多孩子造成心理的创伤,但伍兹家的三个孩子默默接受了这一结局,并多了份释然。这并不反常,对于大多数孩子而言,如果父母太晚作出无法生活在一起的决定,他们最后的表现都会如此。毕竟,一直以来,三个孩子都未曾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父母分居可能不会对他们造成实质性影响。他们很少能见到他,而每次和孩子们对话,厄尔都觉得自己不得不重新认识和熟悉他们。他们决定先分居,而不是离婚,尽管厄尔和巴巴拉都承认他们的关系最终会以离婚告终。但眼下,他们先要分居一段时间。
多年以后,厄尔把他与巴巴拉的婚姻描述为高尔夫球比赛中的一次加击,一次令他后悔终生的悲惨错误,就好像他从这次结合中没有获得一丝一毫的好处一样。媒体注意到他竟然称养育他的前三个孩子只是他真正命运到来前的一场试验,而所谓“真正命运”指的就是成为泰格的父亲。厄尔对其第一次婚姻如此贬低激怒了巴巴拉。后来,她写了一本内容详细的书,书中谴责厄尔残暴冷漠。这种怨恨情绪将持续一生,甚至在数十年后,巴巴拉仍声称厄尔曾经背叛过他。
20世纪60年代,媒体不会报道伍兹的家事,因此婚姻破裂的痛苦仅限于厄尔、巴巴拉和三个孩子之间。他们不会再度成为其乐融融的一家,或者他们从来就没有其乐融融过。巴巴拉仍然待在他们家的房子里,照顾三个孩子。而厄尔则再次踏上征程,开启了新的冒险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