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注)的背景下,20世纪最初十年的墨西哥革命看起来是一起十分重大的事件。因此,随着时光的流逝,我们发现,甚至在来自美国方面严重打压的条件下,墨西哥是美洲大陆上"敢于"与革命的古巴维系外交关系的唯一国家。
在哈瓦那,时任古巴外交部长的著名政治家劳尔·罗亚曾详尽地向我讲述了有关这方面的事实。他迁居墨西哥时正值格瓦拉抵达墨西哥城。他对切的颇为中肯的评价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
"他看上去(原本就是)十分年轻。他铭刻在我记忆中的形象是:足智多谋、清心寡欲、气喘吁吁、前额突出、头发浓密而且蓬松,见解分明、下颌刚毅、举止悠闲、目光犀利、思维敏捷、谈吐平和、笑如洪钟……我们谈到了阿根廷、危地马拉(他对那个地方的民主党人的失败还有着切身的感受)和古巴,并且透过拉丁美洲这个平台探讨了它们之间的相关问题。那时,切的声望已超然于土生外族人(指迁居拉美或其他国家外族人的后裔。 -译者注)民族运动的狭隘视野,同时还从大陆革命者的角度思考问题。"
正是在这样一种"大陆"观的指导下,格瓦拉对任何国家都特别关注(就像关注危地马拉一样),为此,还需要一些推动因素。例如,会见来自该国准备积极捍卫自由和独立理想的各种代表人物。机遇向他提供了这种可能性。
……1955年6月的一个晚上,墨西哥城酷热难耐。在一家市立医院里,值班医生接待了几名姗姗来迟的患者。其中一位走进办公室见到医生后,马上惊呼起来:"埃内斯托!这是你吗?你怎么到这里来啦?"
在经过危地马拉事变结识的来访的古巴友人中,格瓦拉认出了涅哥·洛佩斯。会见结束后,他们在住院医师室一边喝着"马黛茶",一边长时间地叙谈。涅哥介绍说,城里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古巴人,还有他的那些因攻打蒙卡达兵营而失利的同志们。这些人现正在策划武装远征古巴。
在将这次会见情况告诉伊尔达时,埃内斯托指出:"这些怪人真是本性难移!"但是,他毕竟对朋友的讲述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而那个友人也答应介绍他与劳尔·卡斯特罗相识。此人系菲德尔的胞弟,已经成功摆脱巴蒂斯塔分子来到了墨西哥城。
几天以后,他们见了面,而且彼此间都感到满意。切稍后告诉伊尔达说:"我似乎感到这个人有异于其他人,至少他的口才比其他人好。此外,他思考的问题也与众不同。"4现在,埃内斯托已经了解了最近几年在古巴发生的一系列大事-蒙卡达事件的前因后果;"7月26日运动"其他人物的演说;对攻打兵营参与者的审讯;菲德尔·卡斯特罗在这次审讯中发表著名演说的内容,以及他被投入设在古巴皮诺斯岛(现改称为青年岛。-译者注)的监狱等。他甚至还了解到菲德尔生平的一些细节。例如,劳尔告诉他,在菲德尔还是15岁的小伙子时,如何暗地里唆使他维护自己在父亲种植场里的工作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