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对这一问题更为确切的表述反映在他自己撰写的一些小品文当中,这些文章都以斯纳伊佩尔(意为"狙击手"。-译者注)的笔名发表在起义者的机关刊物《自由古巴人》上。他在其中一篇写道:
"种种事件通过无线电台和报纸从一些遥远的国度传到了我们马埃斯特腊山……因此,我们浏览并听到了发生在塞浦路斯、阿尔及利亚以及马来西亚的各种风潮和杀戮行为。所有这类事件都有共同之处……不管哪个国家或者地区,所有革命者在他们的行动中都得到了来自共产主义者的秘密'帮助'。
"整个世界多么像古巴!无处不在上演同样的一幕:爱国仁人,不管是手持武器还是手无寸铁,不管是奋起抗争还是相安无事,统统遭到杀害,执法队员又一次取得了'长期交火中的胜利'。所有的目击者都被打死,因此没有俘虏。
"政府军从来不受损失……但这纯系弥天大谎,马埃斯特腊山 -不容置疑地证实了这一点。最终都是千篇一律的判决-'共产主义'有罪。
"'共产主义者,'格瓦拉以一种打趣的口吻说道,'就是所有那些手持武器的人,因为他们不甘于那些国家滋生的贫穷……自封的民主党人则是那些杀害普通人:男人、女人和孩子的人。整个世界多么像古巴!'"
游击战参加者霍埃尔·伊格莱西亚斯(有关他入伍的事,读者在后面可以读到)介绍了有关切对政治教育工作的关注:
"起初,当我们刚刚在这个地区安营扎寨时,与我们交谈的人的范围是有限的……没过多久,我们周围就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信得过的农民。所有这些主要都有赖于切,有赖于他与民众的经常交往,有赖于他的谈话。这样,我们争取到了这些人的同情。大家都知道我们是怎样一些人,谁都不出卖我们。这么一来,我们每晚都展开谈心活动,而且交谈的话题五花八门:诸如菲德尔身边将会有多少人啦,什么时候我们重新与他会师啦,战争结束后将是什么样子啦,如此等等。但是,一个话题几乎总是出现在我们每晚的谈话中-有关一只怪鸟的传说,这是流传在那些地区非常古老而又极其令人敬畏的神话。
人们谈到,有一个西班牙人不知何故向这只鸟开了一枪,但却没有打死它,自己反倒险些丧了小命:他头上戴的帽子被打穿好几个窟窿。还有一个不相信这种鸟的倒霉蛋,这只鸟一天夜里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竟成了残疾人。
在一次这样的谈话中我声称,只要这只鸟一出现 -我就一枪将它打死。周围的老乡们警告说,说这话的人一定会撞上这只鸟,而且后果将是最悲惨的。
翌日,人们纷纷议论我的狂妄行为,有些人甚至拒绝在夜晚与我一起外出。等到只剩下我们两个人时,切问我对这种鸟有些什么想法,为什么我要扬言枪杀它。我向他解释说,我根本不相信这类荒唐的事情,切带有责备的意味看了看我,一声都没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