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以后,当我们与老乡们重又提起这个话题时,我趁此机会对农民解释说,尽管自己不相信这种鸟,但相信者的观点值得尊重。"
由于心平气和的解释工作,农民志愿者和开小差士兵重新入伍日趋频繁。诚然,其中的确也蕴涵着一定的风险。正因为如此,格瓦拉在自己的日记中做了这样的记载:
"巴蒂斯塔的大兵们已经知道我方运动的方向,因为我们的向导(来自当地的一个农民。-作者注)如多年后我们所知道的那样,竟是一个大叛徒,是他引导敌人士兵跟踪我们的队伍。在前一天夜里解雇这位向导后,我们犯下了一个错误,而这一错误在而后的作战过程中不止重复过一次。那时不明白,当你身处危险的地方时,对当地居民中那些不可靠的人不能放任自流,不予监视。"
游击队的经验就是这样逐渐积累起来的,切也不例外。有关这方面的情况,他在自己的日记中是这样叙述的:
"我终于领到了一张帆布吊床,这张吊床在当时属于珍品,然而,依照游击队的严格规定,帆布吊床只发给那些克服了懒散习性用麻袋布为自己做了吊床的人,凡是做了麻袋布吊床的人,都有权按照帆布吊床货源的多寡,领取帆布吊床。可是,我因为自己的过敏反应根本无法使用麻袋布吊床,麻袋布上的绒毛搅得我全身奇痒难忍,我不得不席地而卧。既然我没有做过麻袋布吊床,那就别指望领到帆布吊床了。菲德尔知道这一情况后,就为我破了例,下令发给我一张帆布吊床。我永远记得,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初次品尝马肉后的次日。马肉不仅是佳肴,而且看来也是对人们适应能力的一种战斗考验。我们队伍中的农民怒不可遏地拒绝了分发给他们的那份马肉,有些人几乎把曼努埃尔·法哈尔多视为谋杀犯。和平时期他是个肉商,因此我们利用了他的特长,委托他去宰马。
"第一匹被宰杀的马是属于一个农民的,此人住在河的对岸。游击队员将他和另一位告密的家伙给搞混了,结果没收了他那匹老马……几个小时以后,那匹马就成了我们口中的食物……农民出身的战士在咀嚼着人类老朋友的肉的时候,几乎觉得自己已沦为食人生番了。"
巴蒂斯塔分子以自己的方式得到了"教训"。他们在到达一个农场并且在那里见不到男人的影子后,就将一切破坏殆尽,有时还对偶尔得手的其他东西猛烈射击,以为男人们都加入了菲德尔的队伍。
实际上,游击队仍然十分愿意吸收处于各种潜在危难境况的男子入伍。因为菲德尔的思想是:让众多的战友点燃"星星之火",而后形成燎原之势,直至酿成反暴政的人民战争。志愿者的洪流逐渐壮大了,菲德尔委托切同他们举行某种形式的座谈会。其中一位名叫安里克·阿塞维多的青年志愿者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