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开始讲述所有的亲朋好友为她儿子感到自豪的情况:
"甚至连你那些腰缠万贯的婶婶们(格瓦拉家的祖辈在19世纪曾进入阿根廷最富有的"100家族"的名人榜。-作者注)都郑重其事地说:'我们的侄儿埃内斯托就是大名鼎鼎的切·格瓦拉!'"
埃内斯托皱了皱眉头,马上支开了话题: "你身体怎么样,老妈?老毛病还常犯吗?(儿子这时陷入回忆之中,在他成为大学医疗系一年级新生时,如何准备第一次骑摩托自行车旅行。可是母亲患乳腺癌做了手术,他便开始在家兔身上进行实验-以便获得一种防肿瘤的新的注射剂。他的外出不得不拖延了整整5年时间)
塞莉亚装出不知道有什么要问的样子,含糊其辞地应对说:
"泰泰,难道你不打算和妻子、女儿在这个小房间生活吗?"
"不,有关方面最近答应给我一套中等别墅,原先的主人是一个巴蒂斯塔分子,现已逃往美国。那里还有一个小伊尔达喜欢的不太大的花园。"而后,他沉默一会儿并补充说道:
"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你说,老妈。我很快将她们迁到这里来,但不会跟伊尔达一起生活:在战争中我遇到并爱上了另一个女人-来自圣克拉腊的阿莱伊达·马奇,我的通信员……"
看看母亲心绪不佳且一言不发,埃内斯托走近她,拥抱着她的两肩说道:
"不要想不开,老妈,我不会抛下她们的,我非常爱小伊尔达并且一定培养她成才。或许等她长大一些,伊尔达会将她送到我们家……"
父母亲到过奥连特省,到过他们儿子战斗过的地方(菲德尔获悉他们到达后,曾向他们提供一辆带司机的汽车及自己的一名副官),然后乘飞机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两个伊尔达很快来到了。
伊尔达听了丈夫的解释,痛苦地号啕大哭。埃内斯托尽其所能,竭力安慰她并请她原谅,而后补充说道:"或许,要是我死了,那就好了……"
伊尔达克制着自己的感情,擦拭着泪水说:
"不,埃内斯托,绝对不能这样,我高兴你还活着……我想留在古巴……我们将成为朋友。你要知道,在回忆你的时候,我把这些时间都用来撰写我们的相识过程,在墨西哥城的生活、结婚……你什么时候读一读……"
小伊尔达醒过来了,埃内斯托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就是她,我们友情的花瓣!"
"好爸爸,我们现在将永远和你一起生活了?"格瓦拉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
"当然,我的小中国人,爸爸现在很忙,但会常来你这里做客……"
应当说,切始终如一地履行着自己的诺言:在日理万机的情况下,一昼夜工作20小时,每周一次驱车巡视哈瓦那郊区,他还要抽时间开始同女儿玩耍-捉迷藏、跳绳、荡秋千,在小花园的草地上爬行……连他的警卫都惊讶得目瞪口呆。埃内斯托在规定的时间没有来到只有一次-那是在加勒比海危机的日子里,他指挥着部署在比那尔德里奥省的部队。因此,当国家面临的危机日子过去后,他仍然像在指挥所里一样-身穿一套落满尘土的制服,带着一双因失眠而眼窝深陷的眼睛来到了。他吻了吻小伊尔达并严肃地对她说:"亲爱的宝贝女儿,这么久没见到你了,因为该死的美国佬使我们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当一切刚刚缓和下来后,我就立即到你这里来了。让我们在地上玩吧,我实在太脏了。"8(伊尔达在自己的书中谈到这一点时是这样写的:面对这种场面,警卫和司机忍不住鼻子抽泣并开始擦拭眼泪)。他跟她谈话就跟大人谈话一样(这与他父母同他谈话相似),当她长大一些时更是如此。离开古巴到各地出差时,他总抽时间找机会给她写信。以下只是这些信件中的几封,是从伊尔达写他丈夫的那本书中引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