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在于他和他的同事都是白人,而且大部分都信奉犹太教;这难免使得美国南方的黑人牧师对他们的初衷抱有疑心。“我们正竭力组织芝加哥的美国黑人社区,但我们的队伍里没有一位非裔人士,这明显不行。”克尔曼说。他们在咖啡店见面以前,克尔曼已经对巴拉克进行了长达两小时的电话面试。
“他十分聪慧机敏,”克尔曼回忆道,“尽管聪明的年轻人有的是,但他却更加成熟、自信、表达清晰。”克尔曼对巴拉克的成长经历尤其感兴趣。“他的父亲很早离家,母亲也不怎么在他身边,他经历着不同的文化环境,这使得他拥有一种’局外人‘的气质。”克尔曼说,“局外人不外乎要做两件事:一种是试图融入主流,一种是与特立独行的人为伍。而巴拉克属于后者。这一点很重要。”克尔曼很满意,巴拉克正是这份工作的不二人选,于是在他们第一次会面时,他就直奔主题。“我的工作没办法向前推进了,”克尔曼对巴拉克坦诚相见,“这也是我为什么需要一个你这样的人。”后来克尔曼说:“巴拉克正寻找民权运动的机会,但民权运动已经成为过去时。社团组织是他所能找到的性质最接近的工作。”巴拉克也正努力避免他父亲犯下的错误。“我父亲是个聪明人,一个知识分子,”巴拉克告诉克尔曼,“他回到肯尼亚,怀着雄心壮志试图为他的祖国做些什么,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将他的理想付诸实践。所以最后还是成了个辛酸失落、借酒浇愁的政府官员。”巴拉克发誓说:“我绝不会,绝不会重蹈他的覆辙。”其他的年轻毕业生到克尔曼这儿来只是为了寻求新鲜感,巴拉克是否与他们不同,这还有待进一步考察。“像巴拉克这种年纪的年轻人,那些在校园里拿着奖学金的优等生,通常在开始的时候都想在市中心做志愿工作,但很快就放弃了。仅仅几个月,他们就精疲力竭了。我希望巴拉克有足够的决心,不至于像他们那样。”克尔曼第一年给巴拉克的薪水是一万美元,还不到他之前做初级金融评论员时所赚薪水的四分之一。然而这没关系。因为这份工作是他梦寐以求的机会。在这个最美国化的城市里,与他的非洲裔美国朋友们并肩战斗,他终将找到那个他曾经拼命找寻的,难以捉摸的自我。
同时,巴拉克在芝加哥也有着额外的收获——同样弥足珍贵和来之不易的,他的人生至爱。
我常常这样调侃她,她是“芝加哥南岸版”的“奥奇与哈里特”,或是“宝贝智多星”。
——巴拉克我只不过是芝加哥南岸的一个普通黑人小女孩。
——米歇尔我们15年前发现没法让你闭嘴的时候,就知道你能够成功。
——米歇尔的父母在1988年哈佛法学院年鉴上祝贺她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