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每个人都喜欢米歇尔,”一位同时认识这两个人的惠特尼-杨校友说,“米歇尔和桑迪塔真的很要好。桑迪塔想成为一名歌手,而米歇尔,嗯,你知道她是要用一生去成就大事业的。所以对于我们其他人来说,她们俩是一类人——两个很特别的人。”她可能在同伴们中留下了很好的印象,但是,像那样被众多的“学术天才”包围着,米歇尔留给大多数老师的印象并不深刻。当她引起老师注意的时候,往往就是她要求更正给她错误打分的时候。
一天下午,米歇尔参加了打字考试。她每分钟敲了足够的字数,肯定自己可以得到A的成绩。但老师却只给了她一个B+,米歇尔不干了。她指着贴在墙上的评分标准,那个表格白纸黑字地表示,她应该得到一个A。可老师拒绝承认这个错误,米歇尔也不愿意让步。“她不停纠缠那个老师。”她妈妈回忆说。最终,玛丽安还是给学校打了电话。“你看,”她警告那个已经被烦得够呛的打字课教员,“米歇尔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件事的。”于是,米歇尔终于得到了她的“A”。
但是,真正令同学们记忆犹新的事情——用她同班的诺曼·考林思(NormCollins)的话来说——是“米歇尔好像能不费吹灰之力征服任何事”。事实上,米歇尔也经常为了考试痛苦挣扎。“她曾经对自己感到失望。”玛丽安说,她觉得米歇尔一提到考试就有些心理障碍。她学习非常努力,而且有个能腋下夹本书,考试就能过关的哥哥。当你周围都是这样的人时,即使你的成绩还不错,你也会想方设法做得更优异。
根据大家的回忆,在米歇尔就读该学校时,酒精和毒品在惠特尼-杨并不算流行——这和美国其他私立预科学校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除了体育运动以外,最有趣的课外活动就是那些20世纪50年代的怀旧活动,包括跳舞,募集洗车基金,以及时不时举行的疯狂“食品大战”。一位惠特尼-杨高中的校友回忆说:“和其他学校干的那些荒唐事儿相比,我们简直是太听话的一群了。”在惠特尼-杨,米歇尔阳光的性格和姣好的面容也意味着她并不缺少男生的青睐——和她在女生中受欢迎的程度相似。但是对于那些追求她的男孩子来说,不幸的是——用她妈妈的话说——米歇尔总是“很难被取悦”。克莱格也同意这种观点。
“她绝不会容忍傻瓜,”他还补充道,这种态度的直接后果就是,“米歇尔从没真正拥有过长期稳定的男朋友。”对于米歇尔这种“芳心难猎”的行为方式,任何了解她和父亲关系的人都能轻易看出个中缘由。她亲眼目睹爸爸每天和折磨人的多种硬化症的症状作斗争,父亲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越来越高大。“爸爸就是爸爸嘛,”克莱格说,“可她倒好,把爸爸当成了选男友的参照标准,她把对理想伴侣的要求深深刻在了脑海里。”当克莱格嘲笑她是在寻觅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的时候,米歇尔简直怒不可遏。
她自己说:她的男朋友要智慧,勤劳,还要充满阳刚之气。后来她又说:“在我家里,是不存在什么奇迹的。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努力奋斗和勇敢牺牲的结果。我的父亲从来不抱怨任何事,他只是每天都努力去工作。”在惠特尼-杨念高二期间,米歇尔和一个男孩开始交往。他们两家是朋友,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我与米歇尔和克莱格从小一起长大,”大卫·厄普丘奇(DavidUpchurch)说,“我们是邻居,两家人相处得非常和睦。”这并不是偶然:厄普丘奇个子很高,身材健美,而且仅仅十七岁的他,就留起了小胡子——这简直是一个活生生的翻版的弗雷泽·罗宾逊。尽管如此,在后来的18个月里,两个人的关系还是时好时坏,最终也没有什么真正的结果。很明显,厄普丘奇还是没能胜过米歇尔父亲那“不可战胜的榜样”。“米歇尔和我真心喜欢对方,”厄普丘奇说,“但你知道,高中的男孩子是什么样的。我们还没做好认真负责的准备,我们经常把事情搞砸。我就是自己搞砸了,就这么简单!”尽管如此,他还是说:“米歇尔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要去上大学。而我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自己的未来,我不能挡她的道。”在他们分手之前,厄普丘奇带米歇尔去了高年级的毕业舞会。这时米歇尔的衣着品位已经日益时尚,她穿了一件米黄色绸缎的曳地晚礼服,有着深V的低胸领口和撩人心弦的高高开衩。
尽管处事低调是她家的特点,但米歇尔很早就培养了对高档事物的品位。她很固执,不过,她的父母却从未需要因此而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