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章太炎:评民国后历届元首
章太炎将民国以后的历届元首分为三类:一类是袁世凯式的“枭鸷”,于国于民有“威福自专之患”;一类是黎元洪式的“仁柔”,一旦“将相上逼”,无法安于其位;一类是孙中山式的“狂妄”,狂妄者“势稍强则与枭鸷者同,势稍弱又与仁柔者同”。而在这三类人之间,有枭鸷者时,仁柔者、狂妄者“又必不能与争”。
◎ 章太炎:大国手
章太炎晚年常说:“大国手门下,只能出二国手;二国手门下,却能出大国手。”其弟子汤炳正初闻此言,不甚理解。章太炎解释说:“因大国手的门生,往往恪遵师意,不敢独立思考,故不能大成。如顾炎武门下,高者不过潘耒之辈;而二国手的门生,在老师的基础上,不断前进,往往能青出于蓝。如江永的门下,就有戴震这样的高足。”
◎ 蔡元培:对学生运动素有成见
蔡元培曾毫不讳言地表示:“我对于学生运动,素有一种成见,以为学生在学校里面,应以求学为最大目的,不应有何等政治的组织。其有年在20岁以上,对于政治有特殊兴趣者,可以个人资格参加政治团体,不必牵涉学校。”
◎ 蔡元培:《俄事警闻》
日俄战争开始后,在日本留学的鲁迅和陈师曾等人聚会,对日本的侵略野心非常愤怒。鲁迅指出,蔡元培等人在上海创办《俄事警闻》,竟也袒日而抑俄,这事太无远见。他说:“日本军阀野心勃勃,包藏祸心,而且日本和俄国邻接,若沙俄失败后,日本独霸东亚,中国人受殃更毒。”于是他向蔡元培等提出三点意见:一、持论不可袒日;二、不可以“同文同种”、口是心非的论调,欺骗国人;三、要劝国人对国际时事认真研究。后来《俄事警闻》采纳鲁迅的意见,持论有所转变。当时国人,痛恨沙俄,但对日本帝国主义的看法,尚未能一致,像鲁迅这样抱有远见者,寥寥无几。
◎ 鲁迅:“我不能做革命者”
鲁迅曾对许广平说:“革命者叫你去做,你只得遵命,不许问的,我却要问,要估量这事的价值,所以我不能做革命者。”当许广平问到关于暗杀的意见时,鲁迅的回答是:“第一,这不是少数人所能做,而这类人现在不多,即或有之,更不该轻易用去;还有,是纵使有一二回类此的事件,实不足以震动国民,他们还很麻木……第二,我的脾气是如此的,自己没有做的事,就不大赞成。”
◎ 鲁迅:外文
在写给曹白的一封信中,鲁迅曾谈到他学外文的体会:“学外国文须每日不放下,记生字和文法是不够的,要硬看。比如一本书,拿来硬看,一面翻生字,记文法;到看完,自然不大懂,便放下,再看别的。数月或半年之后,再看前一本,一定比第一次懂得多。”
◎ 鲁迅:论阔气
鲁迅说:“曾经阔气的要复古,正在阔气的要保持现状,未曾阔气的要革新。大抵如是。大抵!”
◎ 鲁迅:论改革
鲁迅说:“改革自然常不免于流血,但流血非即等于改革。血的应用,正如金钱一般,吝啬固然是不行的,浪费也大大的失算。”
◎ 鲁迅:调和主义
鲁迅说:“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没有更激烈的主张,他们总连平和的改革也不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