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它干净吗？它总是和藏污纳垢联系在一起；你以为它脏吗？流水一卷，脏东西瞬间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绿豆从沙发上起来，老男人正站在阳台上抽烟。“你好点了吧？”老男人笑嘻嘻地看着她。“我……昨天晚上没干什么傻事吧？”“你挺好的，”老男人说，“吐到我身上了还是没忘了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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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能从楼上跳下去绿豆肯定会跳的。老男人拍拍她的肩，“没事，就当做个梦吧！”“你怎么不问我在发哪门子神经呢？”丢脸之余，她尚存一丝好奇心。

“这有什么可问的！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又不会干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工作呢，要是碰上倒霉事，你们最想骂的是老板，根本不会拿自己撒气……”

“所以？”“所以无非就是男男女女，分分合合，搞了，没搞，搞不到，搞到了又被别人搞跑了，以为搞到了结果完全没搞懂……无非这些嘛！”绿豆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去医院给人照X 光比较合适。”“热水器开了，你去洗把脸吧，镜子后面有新牙刷，你也可以用。”绿豆想到什么，欲言又止。“咳，放心啦，我会帮你保密的！”老男人朝她挥挥手，“来这里

吐的小姑娘也不止你一个啦！”绿豆觉得，这个老男人是她见过的除了她老爸以外最好的老男人。一个年轻男人聪不聪明，就看他记性好不好；一个老男人聪不聪

明，就看他忘记得有多快——就像抽水马桶一样。

只隔一张席梦思

德拉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店里，碰见了前男友托尼。多日不见，托尼还像以前那么彬彬有礼，仪表堂堂，“嗨，德

拉！”他很远就朝她挥手。真像阔别多年的老朋友。举止千万要镇定，步伐要稳健，就像平时一样。德拉在心里念咒。德拉一边迈着稳健的步子，微笑着走过去，一边想，为什么这样

一个男人，会那么着急地想为自己的精子找下家呢？如果他能在生育观念上开化一点，那将是多么理想的恋爱对象啊。但假如他真有那么理想，他的前女友们，诸如封面模特、金融师、

知名设计师……就统统不会离开了。当然，也轮不到德拉。他们面对面坐下来，适度微笑。托尼说：“这家咖啡店的口味大不如前了。”德拉想起来，他们曾经在这里约会过几次。有时德拉加班很晚，

而托尼第二天要飞去外地，“想上飞机前再看你一眼。”男人就跑过来，两个人在咖啡店里坐一会儿，然后一个继续加班，一个去搭飞机。回忆并非无用。但它时刻提醒你，你已失去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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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把咖啡杯拿在手里轻轻转动。总该说点什么吧，要不然……不合时宜的沉默总让人心虚。他们沉默了一会儿。托尼说：“不如去我那里？新买的上好咖啡豆，我新买了磨豆机。”说到磨豆机，德拉的心跳了一下。每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癖好。比方说阿虫最喜欢用指甲把气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