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却使马克西米利安完全明白，现在，鲁道夫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他的神色忽然一变，原本令人心旷神怡的脸扭曲了，此时他的模样活像阿尔伯特。他傲慢地微笑着，轻蔑地注视着鲁道夫，讥诮地将那几句话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送出了双唇，仿佛每个字都是甘甜的葡萄，他非要吮吸个够才肯吐出：

"鲁道夫，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恨我，在我身上流淌着的是王族的纯血，而你所拥有的只是幸运！"

他的话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鲁道夫的脸上，几乎听到了耳光霹雳一般的巨响。鲁道夫的脸立刻像火烧一样热得发痛。

仿佛密林与深壑的夜晚，刹那间，成千上万的蝙蝠迎面骤然扑击下来。无数黑色的羽翼，将黑色的天地完全遮蔽。鲁道夫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一瞬间他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像被激怒的野兽一样猛扑到马克西米利安身上。马克西米利安猝不及防，被他扑倒在地，脑袋重重地撞到地板上。"咚"的一声巨响，他几乎昏了过去。鲁道夫痉挛的双手随即箍上他的咽喉。

那句话一再回响在鲁道夫的脑海里。这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痛，即使是最轻微的影射也会把他激得疯狂，何况是这样毫不掩饰的刻毒挖苦。他脸上的肌肉剧烈抽搐，额头上的血管突突地直跳，眼睛里全是凶险的狂暴杀气。

他的手用力收紧。马克西米利安咬着牙，双手使劲推拒着。汗水很快就湿透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

鲁道夫已几近疯狂。他的手死死地卡着。马克西米利安透不过气来，又奋力挣扎了几下，便渐渐地失去了知觉，他的双手从鲁道夫身上滑落，因为窒息，脸颊涨得通红。

时间似乎凝固了。鲁道夫松开了手，目光有些呆滞，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此时无论做什么，这个人也无力反抗了。一种奇异的欲望猛地升腾起来。他的目光牢牢地停留在马克西米利安身上，但脑袋里残余的一点清醒神志让他拼命地抵抗着那种怪诞欲念，他咬着牙，浑身的肌肉都绷紧得即将骤然爆裂。

忽然间一切都坍塌了，焚毁了，不可知的强大力量彻底控制了他的意志、思维和身体，那些古老的严厉的禁忌顿时分崩离析。火焰猎猎激蹿狂舞，化作漫天耀眼的灼热飞雨。

颈项上的压力消失了，在寒冷的空气中，马克西米利安渐渐苏醒。他头脑十分混乱，四肢瘫软无力。

大厅里火把的光既昏黄又晃动不定，上面的那双眼睛，在仿如岩洞一样的大厅里，亮得可怕，闪耀着不容置疑，征服和毁灭的锐利光芒，好像是隐蔽在岩洞里的魔龙。在那双无情的眼睛里，是他从未见过却骤然明了的兽性欲望。

马克西米利安全身冰凉，惊恐万分。他费力地喘着气，像动物一样狂野而绝望地抵抗。鲁道夫嘴角上带着一丝感到有趣般的冷酷而狰狞的笑，用力将他按住。几个来回，马克西米利安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几乎连手臂也抬不起来。

此刻，鲁道夫毫不犹豫地开始动手。他要干什么，已极为清楚，让人不必再去怀疑他的意图。

马克西米利安刹那间丧失了一切自持，他全身都是冷汗，又惊又怒地厉声喝斥：

"你疯了！你不能这样羞辱我！"

"怎么不能？"

马克西米利安变得沙哑的声音已经在不可遏制地颤抖："天主不会宽恕这种罪行！你会下地狱的！"

"谁需要宽恕，是你呀！"鲁道夫诅咒般歪着嘴角一笑，"对于你，这就是地狱！马克西米利安，我要让你这个纯血的王子永远记住今天！"

随着他可怕的宣言，他的手再加了力。马克西米利安本能地双手支撑着冰冷的石板地面，竭力想从他身下逃脱出来。可是鲁道夫以极大的优势控制了他。这一阵的挣扎，让马克西米利安浑身大汗淋漓。咽喉疼痛难忍，但他仍然用尽力气拼命喊道：

"快放开我，杂种！"

鲁道夫没有做声，牢牢压住马克西米利安想向后退却的身体，对他慌乱的抵抗报以残酷的一笑。他抓着马克西米利安零乱的短发，把他的脑袋死死压在地板上，他越来越兴奋，呼吸重浊，含含糊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