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已经在实施最怪异的经营方略:物流分配和电视频道,钢铁工业和包装业,奢侈品和罗什·波布瓦长沙发,旅馆业和钉有钻石的鞋子……我们什么都做。但自2008年年初以来,受骗上当的人们陆陆续续地醒来了。他们开始没完没了地表示不满,争吵,指责。
为了拯救我们的业绩,最后只剩下我们的基本业务:我们最卑微的小客户。所有这些生活艰难的好人,我们狠狠打击的正是他们。
20年的增长和红利最终导致我们丧失了几乎所有的鉴别力。几个月来,每当我试图给我们的狂妄计划减速时,我就会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另类分子,一个在我们这个金光灿烂的行业里令人扫兴的人;我还觉得自己像一名在大人物的宫廷里做事不尽力的会计;或者像一架飞机的副驾驶。这架飞机的驾驶系统已经失灵,而正驾驶,则中弹倒下,根本不能操纵飞机安全降落了!
在客户们的眼里,我们的银行和交易所一直开张如常,"金融创新产品"买卖兴隆。但正由于这些买卖兴隆的"金融创新产品"越抹越浓的欺诈性,我们已经在不自觉间转换了"职业行为",当然也就没有想到应该通知那些必须通知的人:既没有通知部长们,也没有通知客户们。实际上,我们就等于在大赚其钱的同时,又转身跑进隔壁的游乐场,把所有东西都挥霍掉了。
每输一次,我们就将赌注加倍。我们始终坚信自己就要翻本。推迟账户结算时间成了我们最拿手的伎俩。目的始终只有一个:将关键时刻向后推到下一年,因为有关分期偿还和保证金的法规许可我们这样做。一些还不到30岁的交易员十分潇洒地在那里根据数学模式下注,而董事长和我却对数学模式一窍不通。当然,派生产品部门的负责人在每次开会时都能让我们安下心来。
除了这些冒险的操作,还要加上那种想要在一切金融业务的种类上都大有所获的疯狂。这就好像是我们所支配的现金烧伤了我们自己的手指。另外,完全没有料到的是才发生的新情况:我们用尽全力进行投资,好像是为了摆脱一份过剩的流动资金。我们购买一些街道、大楼、旅馆、飞机……然后花大价钱维护、经营这一切,再将它们一起放回到市场上。短短一年之后,这些"合理的投资"竟终于显示为是灾难性的了!
这还不算是最严重的:今年我们还将通过一笔保证金。据说,市场显然将会复苏!
更奇特的,是我们的商业银行。我们已经在实施最怪异的经营方略:物流分配和电视频道,钢铁工业和包装业,奢侈品和罗什·波布瓦长沙发,旅馆业和钉有钻石的鞋子……我们什么都做。这些交易的佣金达到了天文数字--3000万欧元。有时候,如果我们能够使问题足够地复杂化,从而证明那些无休止的联络和反复环游世界的合理性,那就不难使进账达到8000万欧元。但自2008年年初以来,受骗上当的人们陆陆续续地醒来了。他们开始没完没了地表示不满,争吵,指责。"美好的姻缘"已经越来越少了。
为了拯救我们的业绩,最后只剩下我们的基本业务:我们最卑微的小客户。所有这些生活艰难的好人,我们狠狠打击的正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