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努力发展一种另外的保留剧目,以迎合喜欢古典剧观众的口味。自劳伦斯·威尔克担任首席执行官以来,中心发生了重大变化,他的到来使我们的努力融汇了专业技巧和知识。我们引进了《猫》和《歌剧魅影》等流行音乐剧,与6家美国舞蹈公司进行业务合作,设立了“新美国戏剧基金”奖,强化了中心的教育功能。我们开始觉察到中心焕发出一种生机,这得益于米基·贝拉所带领的舞台演出团队,这是一个由专业人士组成的才华横溢的杰出团队,维持着肯尼迪中心的运营。为了鼓励多样性,我们设立了社区委员会,试图吸引本地艺术家参与中心的活动。我们的理念是,对于美国儿童来说,艺术不应仅仅是门选修课或业余课程。艺术是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艺术能够启发创新的无限可能性:艺术能够让儿童展开幻想,开发想象力。我们大力开发儿童剧,坚持不懈地游说国会议员,期望有一天艺术能够成为教育的中心议题。
许多这样的努力并没有被公众接受,而且总是有批评的声音。有许多关于我以辞职相威胁的说法,说我遭遇了挫折却又无能为力,想一走了之。实际上,我从未想过要辞职,也从未以辞职相威胁。尽管面临着罢工威胁,尽管爆发了有关多样化经营和其他棘手问题的冲突,我内心却认为这项挑战是值得的。况且,董事会和勤奋的员工给了我全力的支持。我相信,在与劳伦斯·威尔克的共同努力下,我们已经把肯尼迪中心变得更加平易近人、更加令人向往。
在肯尼迪中心工作的5年,我的健康、脾气和原本平和的心态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但这也是我和伊莱恩以一种对政治漠不关心的方式了解华盛顿政坛的机会,我也得以见识了在华盛顿工作和生活、政坛内外及八面玲珑的各色人物。在肯尼迪年度荣誉颁奖晚会上,我们陪同了一任又一任的总统——首先是乔治·H·W·布什及夫人芭芭拉;1992年大选之后,是比尔和希拉里·克林顿,在他们来到华盛顿之前,我不认识他们。我与克林顿的参谋长托马斯·F·“马克”·麦克拉蒂交往密切,因此,与至少一半的内阁成员及参众两院的议员见过面。我熟悉权力杠杆的运用之道,也开始对外交界有所了解。1995年,白金汉宫通知我说,由于我在对艺术的杰出贡献,我将被英国女王封为“荣誉爵士”。假如我父亲还在世,他该有多高兴啊。
伊莱恩康复之后,虽然我依然不停地出差,工作日期间很少见到孩子们,但是,我还是在大多数的日子里尽力抽出时间和他们聊天,周末尽量和他们待在一起。有一段时间,我在肯尼迪中心投入的精力比在家庭中投入的精力还要多,但是,几个月以后,我便能够在两者间取得较好的平衡。在我任期结束之前,伊莱恩的身体也已经康复相当长一段时间了,她能够和我一起多次奔赴华盛顿,尽情体味肯尼迪中心给我们带来的快乐。我们结交了许多新朋友,迄今为止,他们在我们的生活中还占有重要的地位。这一切使我们在关键时期有了共同的兴趣,丰富了我们唇齿相依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