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场心态也很重要
每次提到保送考试,我回想的都是那几天不可多得的快乐时光,而妈妈都会在心里替我捏一把汗……
我要承认,我最终能够成功被保送跟临场发挥有很大关系。我也许不承认自己当时“超常发挥”——单按照我当时的排名来看几乎可以说是个奇迹,但可以肯定的是当时真是发挥得好,难以被理解的是参加保送考试的那几天是我在高三以来过得难得开心的几天,甚至可以说是毫无负担的特别特别轻松,轻松开心到老妈都怕了……
从成都搭上前往北京的飞机开始,我的心里想得就不是有关保送的事情,我为初三游北京后能第二次坐飞机而高兴不已。基本上我没有把我跟老妈来回的机票钱算在自己考试的赌注上,如果我注意到了这一点可能会多紧张几分,四张非打折机票就让我这样随便拿去打水漂,我还是承担不起的,我们家也不算宽裕,那是父母的血汗钱啊,考试时就会在心里增加一份重量——哪怕考好被录取是为了不浪费这些昂贵的机票钱。
在考试前我先感受了北京的冬天,那时没有下雪,也不算太冷。北外没有后来大家觉得的那么小,我基本上是来了以后就被北外给吸引了,来了就不想走了,我后来跟学姐说我那时就爱上了北外,学姐都觉得不可思议。也许就是一种感觉吧,我之前一直没有太多希冀,而在此时此地那种想上北外的愿望比之前来得还要强烈,而且迫切地想要实现它……
好在这种喜爱却也没有给我更多的压力,而是让我激动地游北外校园,想着要是我能在这里学法语,那该多好呀,光是想都觉得心潮澎湃。校园中路遇周末未回家的不知几年级学姐,被问一句你来参加保送吗,“嗯”回答之后得到“加油哦”的鼓励也使我十分开心。学姐多好呀,学姐多开朗,学姐笑起来多甜呀……
很惭愧,我现在真的想不起来笔试时是怎么考的,考的语文和英语,考了些什么我真的连一道题都想不起来了。也许2008年1月刚考完时还依稀记得,而现在那一段完全是空白,不光题目没有印象,我甚至连自己做题时的心境都忆不起来了。这算不算有点可怕?
我能够忆起的,这么久都没忘的看起来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比如那几天住在现在每次去食堂都要看到的留学生公寓,每天白天吃饭我都很好奇食堂的口味,也许之后自己要去适应,每晚上我都睡得很香,不管有没有做梦都能一觉睡到天亮,是我在高三以来少有的不失眠的夜晚。
而印象最深的是口试前一天,晚上十点刚过我在房间里看电影频道的佳片有约,放的是苏菲玛索的处女作《初吻》。记得当时剧情还有不太明白之处,琢磨许久,那首主题曲《reality》让我回学校后还一遍遍回味。电影频道播的是中文翻译版,当时可不清楚是法国片儿,那这又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
那天,或者是那几天老妈都很紧张,神经完全紧绷的。可以说她比我更像参加能够改变命运的考试,而我连个家长都不像,更像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好好儿地利用一个周末好远离题海和压力。
一直到口试时,我一路都是轻松愉快的心情。甚至于口试走错了地点,也没能让我紧张多少,反而成为我后来津津乐道的谈资之一:我报的是法语专业,但其实是非法语学生,我应该去考英语口试,而我过于激动已经当自己是“法语的”加入了小语种队伍,跟着老师爬了很悬很悬的旋梯,上了高楼包围在一堆“高起”中间,发现除了我和一个校友,其他人不管法语日语都是中学至少学过三年的,我也只是纳闷儿一下……直到拿到写满看似熟悉实际陌生的法语单词时才正式确定自己走错了,又被老师指引去楼下考英语口试。好在我不恐高,身体也没啥大毛病,否则这么又爬高又遇这么个乱子,估计心跳不知有多快了。
嗯,该说我大大咧咧还是乐天派呢,接着我又开开心心地考了英语,而且我再一次忘了口试题目是什么……开心的又一细节是,老师评价我给她们展示的自己做的徽章——用了一句“So,you are very capable”,这个“capable”在我看来比那些什么“great”、“wonderful”都要美妙,完全没有程式化的敷衍。
这也许又是我不被理解的地方,大家可能觉得参加保送考试会带有多大的压力,应该全心投入,印象深的也应该是怎么去做的,而我却用大量的笔墨描写了自己当时欢快的心情。但这就是真实的我,完完全全的我,即便现在写到这一段都抑制不住心中的阳光。
其实每一次成功不是都要流血牺牲的,我们也可以和平取胜。拿我的经历跟大家分享,体现的共性是,临场时想得太多绝对没有好处,太在乎结果把自己搞得神经质最可能满盘皆输,而有经验的出考的时候别的啥也不想,考了后没感觉实际上是最好的感觉,至少一部分人是适用的——感觉考得烂的话,说明不了什么,可能真的不好也可能因为要求太高;而觉得自己考得很好的多半都不是太好的结果,要么一般般没有想象的好,要么就是好多东西都忽略掉了自己还不知道;而我所说的“没感觉”就相当于是发挥自己的能力,该做的都做了该怎样就怎样,结果如何都是自己应得的。
所以,无论你之前做了怎样的准备,依旧要以最佳状态面对战斗,只要你把自己能做的做好,不能做的尽量做了,之后结果绝不会坏到哪里去的,奇迹可能还会让你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