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甭管大节小节,一律发钱发物,少则三五百,多则上千。每个月都会发洗衣粉、肥皂。说到这儿,我也埋怨一句,厂里简直是忒没创意了,每次都是洗衣粉、肥皂的,我离厂的时候,单身宿舍里堆了好大一堆肥皂,远远看去,还以为是金砖呢!
有时候,开个会也发钱,季度会、半年会、座谈会,无不如此。
说到开会,有件事不得不说。厂里每季度都会举行一次经济活动分析会,这种会从来都在郊区举行,上午开会,下午消遣。2007年3月底,厂里如期举行一季度经济活动分析会,我负责会务。宾馆、会场、会标、话筒、座次牌、就餐,一切准备妥当,接下来,该到财务借款,准备发慰问金的事儿。按规定借出了几万,然后领款人要签字,然后凭此报销,用信封一个个封好。开会当日,职能部门汇报、分管领导发言、厂长作指示……
转眼到12点,会议结束,准备领钱、就餐了,与会人员排起“短龙”,一个个到我座位前签字、领钱,发到最后,少了一个信封!
我看了装信封的背包,没有!看了座位下面,还是没有!
我傻眼了,里面可装着好几千现金呢!怎么说丢就丢了?
仔细回忆各个细节,应该没有问题。其实,至今我也不知道那一个信封丢在哪儿了。
年轻人心浮气躁,这话一点不假。尤其是年轻的男人,一天上蹿下跳,鸡飞狗跳的。当然,我那个走选调生的兄弟华子除外。此外,女同胞可能要好一些。理财、管物之类的事儿,交给男人来干,这不要命么。
总之,那次我就一下子丢了几千块钱。
张主任看到我这个情形,也郁闷不已。他赶紧把自己那一份掏出来,摆在我面前,让其他人先领走。看他表情严肃的样子,我估计这次完蛋了。下午,我没有在会场继续逗留,回到宿舍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当时打电话告诉了张主任这个坏消息,他未置可否地挂断了电话。
郁闷,彻底的郁闷了。
第二天一早,主任把我招呼到办公室,他看我郁闷的样子,也没多说什么,向我宣布,我的会务组织费泡汤了,至于其余损失是如何填补的,我不知道,也没敢问。最后,主任交代我,马上开职代会了,一定把厂长的报告写好,以此作为回报。我的感激涕零自不待言。
我原本以为我在为厂办造成损失方面创下一个不可打破的纪录,没想到,小车班的一个兄弟迅速将我的纪录刷新。2008年10月,当然,这已是我离厂一年之后了,小车办的一位年轻驾驶员,在完成任务之后,到茶馆喝茶,把一辆帕萨特给丢了。
男人哪,男人,你为什么就这么粗心呢?
按理说,工厂的生活是舒适而安逸的。不紧不慢,没有压力,团结和谐,日子能过下去。
工厂的效益越来越好,2007年1月份,兼并了另一家业务相近的工厂,业务范围、销售额、科研团队都得到了进一步补充。厂里安排我兼任了机关团总支书记。对于将来,我也有了些许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