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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机会可能比别人多些(1)

财富清华:聆听智者之音 品读成功之道 作者:唐杰


提问:您刚才说到高中毕业后有十二年的时间是没有机会继续读书的,三十岁之后才重新进入大学校园学习,请问您在这段时间是怎么调整心态,继续保持学习状态的?大学毕业后又如何面对社会的各种困难和压力?还有一个问题,做传媒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素质?如何保持敏锐的新闻嗅觉?在凤凰卫视中有一位我十分喜欢的主持人曾子墨,您是怎样看待她的呢?可以称她为新闻制片中的第一当家花旦吗?谢谢!

曹:我首先来回答最后一个问题,很难说曾子墨是财经的第一当家花旦,因为她不仅是做财经的,还做其他方面的节目,比如说她的《社会能见度》,主要是关于国内的一些社会状况。她聪明,学习金融的,曾在美国华尔街做得很成功,做到一定程度后觉得够了,就又重新选择职业,做了电视媒体这块,这中间没有什么训练,一转就转过来了,她就有这方面的才能,我认为她是既聪明又肯干、肯学,而且很努力地去做。这点在我们凤凰卫视很能体现,我们不提供专门的培训,来了就是干活的。这就是人的特点,实际上很多人都可以干,还有我在上海做记者站的时候有次招聘,问我要什么条件吗?我说没有,就是要聪明肯干,聪明他就能马上学会,第二要肯干,就能做好,这两个条件有了,在我看来就是人才。

曾子墨她就是这样,做新闻的时候她一直保持很活跃、很敏锐的心态,她现在做的《社会能见度》是一个最难做的节目。昨天我们凤凰卫视表扬了她们做的节目,她们的采访环境很恶劣,常常是一起跑到最基层的地方,不分男女,土炕上对付一晚上,弄不好还被当地抓起来,要我们去保出来,但曾子墨就是能够保持好的心态和视野,她还是张靓颖的“明星凉粉”呢。这是我回答你的一个问题。

我们在“文革”那段时间,当时要想继续读书是不可能的,得下乡,但我们都还是有精神需求的。只是干活、吃饭、睡觉是不够的,你还希望满足自己的精神需求,对我们这些上海的知青来说,那就是读书了。书从哪里来呢?当时我们是什么书都看的,再枯燥也看,包括“文革”时候的政治文件、学习文件都看,还有一些世界名著,有些是从学校偷出来的,这些书大家相互传着看。后来就是看内部出版的,有哲学、政治经济学、古典文学等。当时我们有一个同学在农场把列宁的著作全部看完了,《资本论》、黑格尔(的著作),还有《二十四史》,作为业余读物就都看完了。

当时我们就是这么没有目的地看了很多书。后来有机会考大学了,我们就试试,当时录取比例是很低的,才6%吧,应该是六百万人中录取四十万吧,很有幸的我们知识青年考上了不少,但是总体上还是有很多没有考上的,他们后来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用自己的方式继续学业。

你刚才说我们当时的竞争,其实当时是没有什么竞争,没有多少选择的,就是靠着社会和时代决定着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不像你们现在才大三,或是硕士最后一年就得考虑工作的事情了,我们当时没有什么选择,就是一定有份工作。我36岁大学毕业就到一个上海社会科学院做了几年研究,感觉很安逸,但是太狭窄,在这样一个阶梯上面,大家做的无非就是一级升一级,做到教授不知道是哪一年,我都已经快四十了。后来有机会到香港,才感觉到什么是竞争,完全靠自己选择的环境,到了香港之后找工作、买房子才真正体会到,什么都得靠自己的真本事了。自己处于一个劣势,对方决定要你还是不要。开头几年,要谋生,找到《亚洲周刊》的工作,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在香港这个环境中,和妻子比较快地站住了脚,她在中文大学,在当时从大陆出去的人当中我们是很幸运的。所以,我们回到是没有选择没有竞争的环境好呢,还是有很多的机会但是竞争也十分激烈的好呢?

提问:在1997年的时候,您已经是《亚洲周刊》的副主编了,但还是离开这个位置到了刚创办不久的凤凰卫视,在竞争那么激烈的时候,您为什么作出这个选择呢?当今人才的流动是十分频繁的,我们同学以后也会面临着要换工作,可能会面临充满挑战却又无法预测的工作,您能够给我们一些指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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