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其实是很小的,不管人员还是资金都很少,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萝卜几个坑”,当时吴小莉做新闻的时候,一个晚间新闻节目的班子加起来都不到十个人,做一档七日节目。在这个环境当中,你有能力你就干,确实能作出成就来。现在看来,凤凰是一个人才、明星汇聚的地方,实际上,它是在这个环境中慢慢积累起来的,就像现在我们那里有九个评论员,当初谁也不知道凤凰可以做评论,当然也没有这样的评论人才队伍冒出来。
但实际上,这些人在做评论员之前也是人才,但没有这个机会,而到了凤凰之后呢,他们也是没有经过什么培训,我们有这样一个节目,一个舞台,他们就这么评论了,做了主持,引起观众的注意,大家都觉得凤凰很有能力。我一直强调的是,凤凰它这么不拘一格的环境,实际上也是由市场经济和稀缺的资源决定的,它是不得不这么做的,而一旦这么做,就看到这么个结果了。而其他的部门和媒体他们敢不敢这么做,愿不愿意这么做,如果他们愿意,他们也能够这样,不只是凤凰。谢谢!
提问:曹先生您好,您今天说的是关于人才的,我们常说“卓而不群”,我觉得应该反过来说“不群而卓”,人才的做人做事方式和很多人是不一样的,比如说您的《时事开讲》就使人的感觉耳目一新。曹先生您自己认为,在您的性格中或是思维方法是否有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呢?另外就是您在下乡的时候是否有和周围的知青不一样的地方?您平时喜欢看什么样的书?谢谢!
曹:最近看的是和上课相关的书,因为这对于我而言是新的挑战。如果从最早的经历算起,我是什么样的书籍都看的。我们那个时候的成长经历可能和各位不一样,那时候我们没有电视、没有收音机,玩的东西也不多,除了踢球其他的时间就是看书了,而且当时家里也没有儿童书可以看,所以就看大人的书,看那些很厚的书,诸如《水浒》。《水浒》是我最早看的书,后来看的就很杂很多了,读了历史就偏重于看历史类的书了,读历史的时候我也选修世界经济、国际关系,那两类的书也看了挺多。
另外就是学习英文,英文花了很大的力量,没有人要我们考级什么的,当时不像现在有什么几级的,四级六级的,但是我们花了很大的精力看英文,而且主要是从自己的需要,把字典都翻烂了,不像现在有什么快译通啊,一按就可以,那个时候就是字典一个字一个字地翻,中型的字典在大学的时候就翻烂了两本。然后做研究的时候看的很多就是美国的书,我大学的时候也是对当代的美国问题比较感兴趣,后来工作的时候,看书的时间就少了,大学最好的地方就是有大量的时间可以阅读。当你真的干活了,时间就不多了,现在做新闻,每天接触的都是大量的杂志、报纸、还有网上的,占去了很多看书的时间,这对我是一个很难安排的事情。所以也只能够利用零散的时间看书。
如果在下乡的时候我和其他的知识青年比较,不管哪一个方面我都没有比别人出色的,我是很普通的,干活我没有比别人干得好,因为有人比我身体更棒,政治上我也不是很突出,我是在后来待的时间长之后,比如说写东西还行,还有我的声音比较响,这可能是我的特点吧,我就是在农场的时候看了很多的东西,干活很努力,我并不觉得我有比其他人更优异的地方,我只是有许许多多的积累、经验,后来环境变了,有了机会,让我学习到的和积累的东西忽然都有了用处,这是比较难得的。
唯一和别人不一样的,就是我的机会可能会比别人多些,就像一个球队,进攻的时候我踢得不一定是最好的,但是这个球突然在我的脚下,我可能就踢一脚,就是这个感觉。所以,像我们做《时事开讲》的人中,比我优秀的同事肯定有,只是当时我是第一个做评论的,当时做的时候很无所谓,因为我什么都不懂。坐上去讲就是了(笑)。
主持人:现在曹老师住的地方附近有一个报刊亭,那个报刊亭的人说曹老师每天都去那里买报纸,而且几乎所有国内重要的期刊杂志他都买都看,曹老师在时事方面能有独特的观点,我想是和这方面广泛的涉猎有很密切的关系。而且那个摊主还告诉我一个小秘密,曹老师每次去买的时候总有FANS看到,有人找他签名,所以不能告诉大家那个报刊亭的位置,否则人就会太多。我想所有的成绩都是源于日积月累,这是人才培养的一个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