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外重,内外打不做一片,所以为支离。)
四、理一分殊,终始条理
此可分两方面讲:(1)从践履方面说,在超越体证中,天理本身即是 理一 ,在洒然冰释中,天理本体从抽象潜隐状态中呈现,而具体真实化,便是天理本体达于 分殊 分殊,即是现实生活中各种不同之分际。在不同的分际上都有一定的道理(如父子有亲、君臣有义之类),这道理即是天理本体在不同的分际上所做的具体呈现。到了纯熟之境便是天理流行,再熟便是大而化之。这就是 理一分殊 之圆融的表现 普遍之理一融贯于具体的分殊以得到显现,具体的分殊融摄于普遍的理一以得到贞定,此即孟子所谓 终始条理 。这是理一分殊的本义。(2)从体察方面说,人之知解体察亦不只是了解一个笼统浑沦的 理一 ,而必须随吾人道德践履之终始条理,而体察到分殊上以尽其事理之曲折。如此,则所谓文理密察既不碍于会通之 理一 ,而会通之理一亦不蹈空虚悬而必贯彻到 分殊 之事理、故亦不碍于吾人之文理密察。这体察上之理一分殊,随吾人践履过程上之理一分殊走、而为它所决定,这就是所谓 行解相融,不即不离 。
由以上四点,大略可窥延平学之路数。南渡以后,五峰、延平皆简洁精要,能够摄聚北宋的学脉而不散坠,而且皆能精练集中而开出确定的工夫进路。五峰从孟子 求放心 开,是为内在的逆觉体证之路;延平从中庸 致中和 开,是为超越的逆觉体证之路。五峰之学,一传而衰,延平之学,亦并未为朱子所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