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开放、合作、和谐、双赢是我们的主张、我们的理念、我们的原则、我们的追求。走和平发展道路,就是要把中国国内发展与对外开放统一起来,把中国的发展与世界的发展联系起来,把中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与世界人民的共同利益结合起来。
《中国的和平发展道路》白皮书2005年12月22日中国想要确立区域等级体系,而不是争夺全球霸权——这种论点使摆脱不掉冷战思维的决策者陷入了左右为难的有趣困境。对美国的许多资深政治家来说,以政治权威为基础的区域等级体系是个全新概念。想象~下,他们来到国务院或者五角大楼的时候,为的是拟定平衡势力范围的政策,结果却被告知,他们势均力敌的竞争对手已经不再是对手或敌人。从诸多角度看,我们与中国的情况就是这样。
希拉里’克林顿(Hilary Cliton) 2009年2月访问亚洲时,发生这~转变的迹象引起了人们的注意。这位新国务卿没有像以往那样围绕人权问题对北京抱怨不休,而是选择把全球经济危机、气候变化和朝鲜核计划等地区/国际安全威胁作为关注焦点。希拉里围绕这种新态度发表 的评论很能说明问题,“我们必须”在人权问题上“继续向他们施压”,“但我们在这些问题上的行动不能干扰解决全球经济危机、全球气候变化危机以及安全危机。”《华盛顿邮报》在评论华盛顿对华“正常”态度的这一相对突兀的转变时认为:“通常说来,即便美国官员心里没有这个打算,也会宣称将谋求在人权问题上取得进展,希拉里之所以愿意打破这个外交禁忌,显然是新政府刻意为之,目的是驱散国际外交中的这种语言迷雾,其他专家则没有这么客气。《华盛顿邮报》在一篇题为《不太明显》的文章中宣称:“希拉里的声明将会产生影响:它将使世界各地盼其他许多人对美国新政府的品格产生疑虑。”
我说上面这些,是为了表明冷战视角对华盛顿的外交政策对话仍然具有极大影响。觉得我在开玩笑吗?阿普尔鲍姆在那篇关于希拉里出访的专栏文章中认为:“至少从1956年开始,浮夸的人权讲话……成为了美国外交政策的标志性特征。就在那一年,我们对参加叛乱的匈牙利人坐视不管,而叛乱正是我们帮助发动的。”这里有必要了解的是,几乎全世界都认为,当华盛顿大肆批评竞争型的政治体制(这种体制的价值观与美国不尽相同)时,就会打起关注人权的幌子。说到这里,有人有时候会忘记这一点,近乎公然声称这就是事实。例如,我们在《华尔街报》刊登的一篇关于希拉里言论的社论文章中发现了如下评论:“我们不仅关注人权,我们认为中国人可能对我们的生活方式构成了根本威胁。”
我还要指出,这种关注并不仅限于美国媒体。其中许多臆想在美国的主流外交政策圈里得到了响应。我们看看美国国务卿的国际安全顾问委员会2008年的一份报告是怎么说的。委员会围绕“中国的战略现代化”撰文,宣称美国“被视作中国的主要战略对手”。委员会进而指出:“美国有必要进一步了解中国对战略对手的全面态度,并拿出有效对策。这种全面态度在该国.三战,的官方概念中得到了体现。”接下来是可怕的警告:如果不积极加以对抗,北京正在展开的心理战、舆论战和法律战会使中国在关键性的战略竞争领域占得先机。
简而言之,在小布什执政期间,国务院的国际安全顾问委员会认为中国是一个愿意为获胜而不择手段的战略对手。
得出上述结论的不光是国际安全顾问委员会。2009年1月,美国企业研究所发表了一份报告,对中国的潜在动机和国际议程作出了冷战色彩同样浓厚的评估。《美国的亚洲战略》的作者们说,北京的领导人“显然认为中国与美国展开了一场长期的、多层面的战略竞争”。中国的目标何在?美国企业研究所的分析人士认为,北京谋求“抑制美国在亚洲的存在、同盟、通路和影响力,同时扩大自身的影响力”。作者们认为,为了实现这些目标,“北京很可能会延续现有的、通常小心谨慎的政策,谋求扩大影响力……同时避免任何直接的挑战或对抗”。
中国在公开场合是如何诠释这种形势的呢?2009年2月21日会见希拉里时,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感谢这位美国国务卿把亚洲作为首次出访的目的地。胡锦涛进而说,她的访问表明新政府非常重视发展与亚洲和中国的关系,他对此深表赞赏。他相信在希拉里的任内,她将对中美关系的发展作出积极贡献。
但是,中国领导人谋求的不只是获得在国际体系中的生存权。在北京看来,这是既定事实。中国领导人如今的目标是提高全球威望。借用~种老套的说法,中国目前意图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国际社会成员”
获得承认。
请允许我补充一下这里缺失的内容。“负责任的国际社会成员”的说法似乎最早出自当时的副国务卿罗伯特·佐利克( Robert Zoellick)之口。他敦促中国成为现有国际体系中的“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那么,什么叫作负责任的利益攸关方?美国企业研究所的一位研究员说,负责任的国际社会成员“致力于维护和强化现有国际体系,而并非一味从中获取好处”。也就是说,负责任的国际社会成员谋求维护和平与,稳定,阻止动武或者威胁动武的行为,另一项日益重要的任务是帮忙救。
助步履维艰的国际金融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