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喝一点,但是,也只是场合酒,社交应酬嘛!平时自己一个人待着没事,可是不喝酒。”
“能说说原因吗?我想听听大记者的理论高见。”
“任董开玩笑哪,哪有什么理论高见,我认为都是个人习惯而已,就拿我来说吧,只是觉得抽起烟来一辣、二呛、三埋汰;麻将扑克打起来一费时间、二费脑子、三费银子;而喝起酒更是一伤身、二昏神、三误事的;还是清茶一杯,读读书好,一省时、二省力、三获益。” 我笑了笑说道。
“不一样,一开口就不一样,确实不一样,到底是滨洲的大记者,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我说有理论,就是有理论,不错,高见!与众不同。”
“任董夸奖,胡说一气而已。”
“是啊!说的有道理,不过嘛,是男人,还总应该有个缺口,你说是不是?你今年四十岁还不到吧?”任信良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来。
“快了,再有两年。”
“男人嘛?要懂得女人的心愿,要懂得女人的底线,知道吗?”
“女人的底线?”我不解地看着任信良。
“是的,女人的底线,男人必须知道,女人最不能容忍的是一个男人在情感上对她的背叛!”
“那男人的底线是什么?”关于男女的话题,使我和任信良之间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真想知道男人的底线是什么?好吧!我告诉你,男人最不能容忍的是女人肉体上的背叛!哈哈!哈哈!”任信良发出了一阵爽快的笑声,那笑声,使得我在一瞬间,又看到了三年前的那位任董事长的风采。
“任董,刚才说是来拜祭夫人的?”
“是的。”
“任董夫人过世多久了?”
“已经四年了。”
“患的什么病?”
“心源性心脏病,她连抢救的机会都没给我,就倒在了课堂上,什么话也没有留下。”任信良说着,脸色凝重起来,眼睛望着远处的海,大概是在回忆和联想夫人病发时的情景。
“我的爱人也是心脏病,从小就有的,其实完全可以避免,但是,我的爱人偏偏要生孩子,结果大人没保住。”任信良用手使劲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小老弟,命运折磨人,上天捉弄人呀!你说,你的爱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刚才我说过,心脏病发作,病死的!”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任信良。
“不!你爱人是累死的!”
“明明是病死的,怎么会是累死的?”我有些狐疑地看着任信良。
“老弟,所谓病只是个名相,试想,如果你的爱人不去生孩子,她会死吗?”
“当然,不一定的。”
“所以,我说你的爱人是生孩子累死的!知道吗?和我的爱人一样,忙,忙,忙,是被工作累死的,我的爱人死在讲台上,是累死在她工作的教室里。”任信良的语气有些激动。
“任董,要是这样说来,世上的人最后的死都可以归结为累死的?”任信良的话虽然有些歪理,但是,有耐人寻味的地方,我不由得反诘道。
“当然,如果你的爱人不生孩子她可能今天还活着,我的爱人如果那些日子不讲课,只在家里休息休养,我想,她也许会活着,当然一人终归是要死的。人活着,这一辈子究竟忙些什么?究竟能得到些什么?你想过吗?”任信良的语气低沉,有些伤感,两眼注视着前方,好像要把远方的虚空看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