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买房,因为房子而爱我的女人不值得爱。”抱定这种想法的男人是活该打光棍的。女人是穴居动物,恋家是她们的本性,如果一个男人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稳定的住所,除了怪自己没本事,不能怪其他人。至于那些愿意跟“无房男”厮守终生的女人,我向她们表示崇高的敬意。
有人失意,就有人得意,事情往往是这样。就在我即将狼狈离校的时候,我同届的一个哥们儿,请我去他的新房参观。要知道,虚荣这回事,绝对不是女人的专利。如果说女人喜欢炫耀衣服、包包、鞋子的话,那么男人最爱炫耀的,莫过于女人、房子和车子。
买房的老许跟我不在同一个院系,我们是一起踢球认识的,踢球之余喝喝小酒,还算聊得来。老许来自大连,个子不高,但很结实,永远不说普通话,还故意把大连口音说得倍儿响亮,带着那么一股混不吝的劲儿,每次踢球的时候都有很多女“粉丝”去操场围观。老许的女友就是在众多女球迷中选出来的。
大四的一次小聚上,老许跟我们哥儿几个提过买房的事儿,说是毕业之后打算结婚,必须弄套房子。当时我们还是学生,觉得买房这事儿跟我们八竿子打不着,我还清楚地记得一哥们儿直言不讳地说:“老许,你把你爸妈卖了都不够买房的钱!”
这也不怪我们“短视”。那可是2004年,国家经济工作会议刚刚表达了跟房地产业相关的一些信息——鼓励住房消费,防止“一枝独秀”。但是,上海的房市稍有抬头,北京和广州还很“规矩”的。我们在学校里整天无忧无虑,根本想不出这事儿跟我们有几毛钱的关系。而且,我们还受到分房这件事的误导。我的一位表哥,早我两年毕业,去了广州工作,刚一入职,二话不说,就分了带有福利性质的宿舍——一套两人合住的103平方米的套间,家电家具齐全,每个月只象征性地收200多块房租。我天真地想:毕业只要有地方住就行呗,买什么房啊!
我们都没把买房的事儿放在心上,老许可不一样。这大连爷们儿,说干就干,神不知鬼不觉就在回龙观那边买下一套房子,100多平米,首付交了20万都不到。现在看看,这房子真是“白捡”的。可是听老许说,他真的是把爹妈“榨”干了。
那天,总共有五个人去了老许家。房子还没装修好,老许说:实在没钱了。老许和女友都已经找到了工作,老许去了一家民营企业做销售,完全是看在“钱”的分儿上。女友进了一所中学当老师,待遇一般,但是相对稳定。这两个人,毕业之后就走上了稳健而平坦的“房奴”之路,现在想想,真是轻松之极。但是在当时的我看来,满心都是不屑。
我问:“老许,你这房子也忒偏僻了,没地铁,你上下班都花多长时间啊?”
老许说:“现在看起来是有点偏,不过用不了多久就通地铁了,那会儿就方便了,房子价格也会迅速涨起来。”
“要我买,还是要买城里的房子。”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汗。
“城里的贵呀。为了买这个,我把所有家底都败光了,还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大笔!我也是想快点挣钱还债、还贷款,要不,我还真不想干销售。”一贯张扬的老许,忽然有了“屈尊”的意思。我想,这就是“房奴”的“奴”相吧。
因为房子还没装修入住,所以我们看了新房子,只能到外面的小饭馆吃饭。哥儿几个临别在即,不免惆怅一番。当时,我正在准备出国,其他几个人都已经找到了工作,其中两个要离开北京回老家去,以后再像这样聚会的机会就不多了。
男人本来就不善于煽情,尤其到了说再见的时候,就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老许不断地给大家倒酒,我们也不断地碰杯。老许说:“兄弟一场,以后见不着了,也得多惦记着,别的我不敢说,以后你们在北京,不管谁有了难处,到我家吃个饭、睡个觉是不成问题了。我那间次卧,永远给哥们儿留着!”
就冲这句话,大家干杯。我们知道,老许这不是在炫耀。
那时,我对买房这件事还是没有太重视,但是受了老许的刺激,也开始琢磨这事儿。我也有女朋友,谈了四年恋爱,想当然是要跟对方结婚的,女友的父母也已经把我当儿子看待了。可是,我又能给女友什么呢?我的毕业简历上毫无耀眼之处,我的工作还没着落,我出国留学的事还没有眉目。结婚?住哪儿呢?更要命的是,女友她签了一家知名外企,名气大,待遇高,福利好。她在里面大有可为,我在外面羞于启齿。难道我以后也要被人介绍为“某某的先生”?难怪有人说:“女人在嫁人之前都在担心自己的将来,男人在娶妻之后开始担心自己的将来。”在老许的婚房楼下喝着啤酒,酒劲儿上来,我忽然悲从中来。
现在回想起来,我心头有万分的悔意。我家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也称得上是小康之家,父母都是事业单位里干了几十年的“劳模”,为了给儿子将来娶媳妇,攒了一点钱。老妈曾经对我说:“孟燃,要不要给你在家买套房子,以后结婚用?”我硬着脖子说:“我才不回去呢,我要留在北京!”后来老妈又对我说:“孟燃,要不,给你点钱,你在北京贷款买个小房子,留着结婚用?”我又硬着脖子说:“妈,别瞎操心了,等我挣了钱,什么房子买不到?”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有失业的窘境,更没想到北京的房价会像火箭一样,噌的一下就窜上了天。再回首,钱已不够首付;再回首,乌云密布……
奋斗进行时
1我以我的亲身经历现身说法,告诉大家一个道理,买房子要趁早,因为这是你的刚性需求。尤其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身在中国的男人,以压力太大为由不买房是很没面子的。不要责怪女人“势利眼”“没房不结婚”这些世俗的想法,谁让你投胎到了中国呢?中国再改革开放,还是残存着很多传统观念的,买房置业养家糊口,这是约定俗成的路子,跳不出的。
2从投资的角度来看,也是早买房比较划算。从长远趋势来看,房子的价格只会涨,不会跌,因为涌进城市的人越来越多,需求上涨。而且房价的增长速度永远快于你工资增长的速度。早早买了房子,你只要慢慢还贷款就可以了。你的房子在逐渐增值,薪水也在逐渐增加,最初每个月还给银行的两三千块钱,给你造成的负担会越来越小。而且,你还要考虑通货膨胀的速度。倒退十年,20万可能是一家人奋斗几十年的积蓄;现在,不过是一个白领一年的年薪而已。所以,十年之后,你每个月还给银行的两三千块,可能就是你薪水中极其微小的一部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