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男孩子来说,天牛是很有魅力的昆虫,与锹形虫和独角仙一样别具魅力。在专业“昆虫家”的世界里,天牛是收藏最多的种类。喜欢甲虫的昆虫迷人数仅次于喜欢蝴蝶的。而在“甲虫”图鉴里,天牛的种类也非常多,而且,各种天牛的外观、形状等细节都略有不同——感觉有一种收集历代怪兽卡的趣味!当收藏品来看,天牛似乎比清一色都是黑色的独角仙或锹形虫好玩多了。
对生活在东京这个大都会的人而言,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天牛,大概就是黄星天牛与星天牛了吧!这两种天牛现在已经变得很少了,因为以前在住宅区里,到处都有院子里种着无花果树的房子。
我住了许多年的家,后面就住着一户种有无花果树的人家,他们姓神津。敞开的大门旁边种着无花果树,那一年,如果比较早,从五月开始,在树叶或小树枝上就可以看到黄星天牛。
两三公分长的灰色身躯配上淡黄色斑点,从头部伸出的触角则有身体的两三倍长,仿佛圈起来挂在脖子上就可以变成项链似的。被抓到时,它会慌忙地摇着头,发出“唧唧”的攻击声,放在手里的感觉,就好像手掌上放了一只小怪兽一样。
到家附近去采集昆虫时,我都会先检查这一家无花果树上的黄星天牛,感觉就像采集昆虫的序曲。盛夏过后,无花果树的果实开始膨胀起来,一股独特的甜酸(带点苦味)香气弥漫四周。要怎么形容那气味呢?有点类似狐臭,是种令人有点怀念的气味,这股气味也会令人勾起对黄星天牛的回忆。
那棵无花果树上有非常多的黄星天牛,偶尔会有星天牛混在其中。星天牛的身体是带有光泽的黑色底加上白色斑点,外观比黄星天牛更有变化。星天牛的体长比黄星天牛长,但触角比较短。将它们放在一起看,星天牛属于比较健壮、体格好的类型。星天牛也会光临法国梧桐等路树,因此,最近在市中心地区,也许星天牛比较热门。
两三年前,当我走在足立区伊兴町一带,那里还保留着比较古老的民房,当时发现几间房子里还种着感觉不错的无花果树。我试着找寻天牛,但一只都找不到。要是在以前,可以轻易找到一两只黄星天牛或星天牛,现在却完全没有那样的环境了。也许是因为发明出药效很强的农药所致吧,也或者是受到周遭都市环境的影响。对昆虫爱好者来说,这情景真是令人不胜唏嘘。去年夏天,我在爱媛县的内子町一栋老房子的院子里散步,在从屋子的围墙里探出枝头的无花果树上,我看到了黄星天牛的身影。昔日在神津家院子里看到的情景,若不到四国的乡下去,就无法看到了。
顺带提一下,我最近在一个有点奇妙的地方遇见了星天牛。就在奥姆真理教施放沙林毒气事件喧腾一时的时候,我走过当时蔚为话题的Satyamn shop[1] 前面时,星天牛的尸体倒卧在路旁,望着它们被踩烂的尸体,脑中突然涌现一些意味深长的思绪。
[1] 与奥姆真理教有关的店。——中译者注
星天牛
英文学名● Anoplophora maiasiaca
(Thomson)
外观特征●体长25-35cm。体色为亮黑色,有许多白点。
生态习性●吃柳树、白杨树等路树或无花果树、柑橘等果树。
分布●平地至中海拔山区。
黄星天牛
英文学名● Psacothea hilaris (Pascoe)
外观特征●体长14-30mm。前胸背板为黑色,左右侧各有一条黄色纵带。
生态习性●成虫具趋光性,是栖息于无花果树、桑树的害虫,幼虫会蛀食树干内部。
分布●平地至中海拔山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