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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拿到了俄文这把金钥匙(3)

刘伯承的非常之路 作者:刘备耕


在刘伯承的关怀和具体指导下,他们把自己的知识毫无保留地传授给工农干部,为切实提高红军部队的军事素质,作出了贡献。

刘伯承尊重教员,教员珍视自己的职责,全校形成了全力提高学员素质的良好风气。

刘伯承还分出一部分精力,亲自从事教学。

有一次,刘伯承讲步枪射击学,当讲到弹道时,他提问道:弹道是直的、还是弯的?“是直的,要不怎能击中目标呢?”

这是一个说法。

“不对,是弯的,地球有吸引力嘛!”又是一个相反的说法。

多数人不忙于表态。

刘伯承在黑板上画了一个小男孩挺着肚子撒尿的模样,然后搁下粉笔,拍去手上的粉笔灰:“弹道的形状和这个男孩撒尿的形状大致是相同的。”

这一生动形象的比喻,引起全场哈哈大笑。

随后,刘伯承又结合黑板上的简图,讲解了弹道形成弧形的基本原理,大家终于弄懂了这个问题。

当年听过刘伯承讲课的学员,十年后都成为重要干部,只要谈起自己的成长过程,总会提及刘伯承的精心教导,无不感激这位老师的苦心培育,尊奉刘伯承为军事教育家。

他常到课堂听课,到训练场考察真实的训练水平。

课外时间,他常出现在学员宿舍,和他们亲切交谈,了解课程的实效,了解他们对军事要领能否真正掌握。

刘伯承从学员中发现问题和得到反馈意见后,又去同教员们一起商讨,研究改进教学,充分发扬民主,集思广益,以提高讲授质量,使红军学校的教学不断改进。

1932年10月17日,红军学校根据中革军委命令,将高级班和上级班改为工农红军大学,简称红大。

校址在江西瑞金东北约十五六里的山沟里,校舍建立在两山之间的空地上。

刘伯承任校长兼政治委员。

实际上,6月6日刘伯承已经兼任瑞金卫戍司令。

10月中旬,他被调任中国工农红军总参谋长。

总参谋长刘伯承,几乎成了红大的一名专职军事教员。

在参与反“围剿”作战指挥工作的同时,他还要抽出时间亲自到红大系统地讲解战略战术,作军事报告,摘译外国军事资料,并结合红军作战的实例,组织编写教材。

教材采用的是《苏军步兵战斗条令》,这是刘伯承前几年在上海翻译成书的,红大以此作为基本教材。

刘伯承的“拿来主义”,比倡导“拿来主义”的鲁迅还要早了两三年,他的翻译工作动机十分明确,他在“《骑兵的奔袭和抄袭》摘译导言”中说得很清楚:“我们红军基干部队或由地方部队编成挺进游击队,他们在‘四次围剿’中深入敌军后方,在军事上和政治上都起了伟大的作用。

就战术上看来,许多是采取了骑兵的奔袭和抄袭。

因此我从《战术备考》中,将《骑兵的奔袭和抄袭》摘译出来,以供读者研究,并望参酌实际情况,灵活运用这一原则。”

由于译作针对红军的实战状况,所以这不单作为红大的教材,同时也解决了在职指挥员业务读物问题。

刘伯承引进国外军事著作结合实战的原则是一贯的。

他为了解决红军第一步兵学校(校长陈赓,政治委员宋任穷)提出的问题,特意从德国人李璞满《班的及战斗集团的教练》中摘译出《两个夜间动作的作业》,在“介绍导言”中,刘伯承写道:“我认为这本书是教练步兵分队之富有内容和善于教授的教材,有译作参考的必要;同时,红军第一步兵学校以夜间动作来质疑,必须用一个战术作业的方式才能明确解答。

因此,我先将其中夜间动作的两个作业介绍出来,作为同志们教练步兵分队的示范。”

翻译是一门不轻松的脑力劳动,这对于仅有一只眼睛而且身兼数职的刘伯承无疑是一项繁重的工作,况且摘译,又要有针对性,突出要点,更是难上加难,可是提高红军战斗力的崇高责任心促进他自动地从事这种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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