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懂得“不善于使用武器,就什么都没有办法。
军人不会使用武器,就等于剃头匠不会使用剃头刀。”
在组织武工队这个问题上,不难看到刘伯承不但善于在关键时刻拿出切实可行的方针,并且善于组织力量实现方针,更值得重视的是他善于提出如何实现方针的主要方法(战术)。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这就是“小道理自然要服从大道理,但大道理要充实,不然,也会是空道理。”
战略家预见1942年8月,刘伯承集中精力完成了《太行军区一九四二年夏季反“扫荡”的军事总结》。
这是一篇12万字的重要文章,理论的深刻性和系统性,同他为抗战两周年写的《对目前战术的考察》一样,都是刘伯承军事学术具有代表性的力作,正如戎伍胜(当时任晋冀鲁豫边区政府副主席)所说:“他写出的东西非常精深,有人说他今年(1942年)写的《五月反‘扫荡’总结》是太行山的《论持久战》,实非过誉。”
苦战出佳作,是常人不易做到的。
同年9月,刘伯承在太行军分区参谋长会议上作了夏季反“扫荡”总结中的敌情估计、我军对策以及八项具体工作的报告。
报告闪耀着辩证法的光辉,如:“游与击必须有机地巧为配合。”
“我们作战不但要军事,而且特别要政治,不但是军队,而且特别要有群众武装斗争。”
“我们军队不但要帮助地方工作,而且要帮助地方党军事化。
同样,地方党也要教军队做地方工作,发扬我军传统。”
提高干部素质,从来就是刘伯承十分关注、并为之尽力的一个基本问题。
1942年8月,为了使干部注意“世界军事的进度与趋势”,刘伯承在完成了苏联斯米尔洛夫的《合同战术》中译本的“校正任务”之后,又写出了一版序言。
他仍然同30年代初一样,在每一篇序跋中都要求读者注意理论联系实际地消化外国经验。
刘伯承希望干部能从《合同战术》(第一部)中“窥见人民红军的战术全部的精神与实质”,同时要求注意“我们处的物质条件完全不同,而且干部也多半不是从学校转到实际中去,相反的,是在实际斗争中的在职学习。
因此之故,我们只有更艰苦些,更紧张些,才能使实际与理论联系起来,争取战争的胜利。”
4年之后,学习合同战术的现实意义大为增强,刘伯承“于上爱国自卫战争前线时带了这本《合同战术》(包括新译的第二部)及其译稿,才真正开始校正与补译。”
刘伯承的一片苦心,目的是使干部以“知己知彼”为出发点,要懂得“我们在现代战术进程之中,必须知道各兵种弱点当中,寻求所以防御的办法,在缴获了敌人现代化武器之时,即可以迅速使用它们的办法——这就是我之所以急于将此书出版以贡献于我们干部的一点薄意。”
解放战争,刘邓大军所取得的一系列辉煌战绩,为刘伯承在最艰苦的1942年游击战争环境里,从事校译《合同战术》作了最好的诠释,体现了他的战略家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