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参加了平型关战役,父亲说林彪挨的一枪害了林彪一生
林彪长征路上关我父亲“禁闭”这段往事父亲从来没有放在心里,他认为林彪这样做倒也不是个人成见。从井冈山时代,父亲便认识了林彪,一起共事也有多次。父亲说,林彪本来性格就比较孤僻,思维方式和待人接物与常人不大一样,说好听些就是脑子全用在打仗上了,他在打仗方面是个天才和鬼才(文革则用到搞阴谋诡计上了),说不好听就是性格上有缺陷。
我们很早就知道,林彪有失眠的毛病,他对父亲说过,形势严峻,敌强我弱,还要打胜仗,怎么办?歼敌一万自伤八千不行,只有最大限度地动脑子,把可能的伤亡减低到最小。长期下来,他用脑过度,神经衰弱,开始失眠。尤其是他在平型关战役中,林彪率领的115师打了个大胜仗,那是共产党军队最大的胜仗,鼓舞了全国人民抗日的决心。林彪也很高兴,恰好这次战役缴获了一匹好马,据说那匹马,一身雪白,骠悍秀丽,林彪爱不释手,经常骑上飞奔,也算激烈战斗后的放松和休息。
有一天下大雾,他又要飞奔,警卫员劝阻也没有用,他跑进了阎锡山的防区。他的马与众不同,他的呢军装也很显眼,被阎锡山部队的一个士兵打了一枪从前胸穿过。林彪从马上摔下来,后来知道是误伤,闹得阎锡山亲自带了医官过来给他治病,并表示要枪毙开枪的士兵。林彪说他也不是故意的,保住了这个士兵的脑袋。
受伤后中央很多领导都表示慰问,蒋介石也去了慰问电,林彪到延安后,连毛主席都骑马三十里亲自看望他,一再叮嘱他好好养病。虽然后来林彪可以重上前线,但是我们都感到这个伤也伤了他的元气,后来他害怕见阳光和水,高度神经衰弱,性情也变得暴躁和反复无常。我们一些军队高级干部也曾偷偷议论过,“林总伤了精气神,精力大不如前了,这一枪也太可恨了”。
解放后虽然医疗条件好多了,可是也无法根治这个怪病,从解放到文革,林彪很少露面,完全是一个病人的状态。他怕光、怕水,喜欢振动,一晚上睡不着是家常便饭。父亲同他的见面和向他汇报工作,都感到他心事重重、愁眉不展,好像没有任何生活情趣。这种精神上的痛苦也会影响他的行为。
60年代初,林彪抱病去西北视察,让父亲陪同。父亲和林彪一起吃饭,发现林彪很爱吃糯米。父亲问林彪:“林总,我发现你总是离不开糯米。”林彪有气无力地说:“糯米可以养胃,我的胃不好。”父亲一路上发现,林彪的身边不离医书,总是拿出来研读,原来林彪总是自己给自己诊断。
父亲那时很是担心,林总这样的身体能坚持多久?后来文革林彪当了副统帅和法定接班人,由于是毛主席的决定,父亲也很相信。但是父亲了解他的身体,总是想,副统帅的身体状况我可知道,有朝一日让他领导国家,也会心有余力不足。
父亲说,林彪这个人不爱交朋友,即使对待黄永胜、吴法宪、李作鹏、邱会作也只是政治上的利用,没有什么亲情。虽然父亲是很早就认识林彪的,甚至林彪担任115师师长时,父亲还担任过他的参谋长,但是解放后林彪从来没有找过父亲叙旧谈心,在军队会议上偶尔见到也没有交流。阴冷的性格和病夫的痛苦,造就了一个并非正常人的林彪。
林彪作为一个阴谋家已经遗臭万年,他在文革中的所作所为的确令人无法饶恕。但是,我们在文革中极不正常的风气,无疑把林彪心中恶的一面扩大了,而且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更让他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