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原名陈绍禹,字露清,乳名禹子。
王明在少年求学时曾使用过“陈露清”这个名字,但这个鲜为人知的名字,在王明到外地求学以后就再没有用过。到苏联莫斯科中山大学以后,王明起了个俄文名字,叫克劳白夫。回国后发表文章时,曾使用过绍禹、韶玉、慕石、石、兆雨、玉、慕等诸多笔名。王明是他1931年到共产国际后使用的笔名,尔后长期使用,广为流传,逐步代替了本名陈绍禹。马马维奇是他60年代在苏联发表文章的俄文化名。按理本书应在1931年前用陈绍禹的名字,1931年后再称为王明。但为了读者习惯,本书一律称其为王明。
王明家境贫寒,小时长得又小又瘦,但人却聪明、机灵。1909年,5岁的王明就由当过私塾先生的父亲启蒙,教习识字。按照古老的传统,王明首先由“百家姓”学起。严厉的父亲规定他每日学五个字,而且不仅要会读,还要用毛笔一笔一画的写清楚。到7岁时,他已经学完了《百家姓》和《三字经》。
王明在家跟随父亲学习两年后,陈聘之见其聪颖过人,便在他7岁时,克服家庭经济困难,咬紧牙关送他去念私塾。
王明先进了叔外祖父喻南森办的私塾馆。在上第一堂课时,喻老先生为测验王明认字的程度,就让他上台读书,结果他把《百家姓》读的一字不差,深得老先生的赞赏。
有一次喻先生讲《论语》,当讲到“宰予昼寝”,被孔子批评为“朽木不可雕也”时,王明和几位同学听后颇不赞同。于是,时年9岁的王明便写了一首打油诗质问孔夫子:
先生非朽木,学生岂粪土?!
这大热天气,谁不打中午?!
“打中午”是金寨一带的土话,意思就是睡午觉。王明这首打油诗在同学中传看时被喻先生发现,他拿去看后大笑说:“写得好!这大热天气,不打中午还了得?!”
王明这首诗歌处女作,后来被夫人孟庆树收录为《王明诗歌选集》中的第一首。
王明也遇到过一位粗暴的私塾先生,此人姓杨,绰号杨扒皮。他动辄惩处学生,常常用竹板子打学生,甚至把讲台桌上的铜尺、刀子、剪子等扔向学生。为发泄对他的不满,1914年,10岁的王明写了一首题为《杨扒皮》的讽刺诗:
先生是牢头,学生是罪囚;
这样蛮打骂,一定要复仇!
不巧,这首诗在同学间传看时恰好被这位好动武的杨先生发现,他立刻将王明痛打一顿,并按着王明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后来还把讲桌上铁压尺扔去打王明的头,结果打在小腹上。这种严酷的师教使王明无法忍受,他大哭大闹跑回家,20多天不去上学。杨扒皮的蛮横早有公愤,借王明罢课之机,学生和家长纷纷表示不满。大家声言,如果再如此对待学生将都不送孩子们来上学。杨扒皮也怕丢了饭碗,于是,到陈家认了错,算是结束了这场风波。
以后,王明又跟毛树棠、漆陶庵等先生读私塾。
1919年漆陶庵出题,王明作了首七律《霜寒初重雁横空》:
玉露生寒草木黄,
横空列阵雁飞翔;
羽毛更益三分雪,
骨骼初经九月霜。
秋去春来无定处,
关南塞北有家乡。
临风一字成人字,
望美人兮天一方。
其中“羽毛更益三分雪,骨骼初经九月霜”两句颇得漆老先生欣赏,并在这诗句上批写了“聪明”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