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闯抬脚将其踹倒,李兆威爬起,马闯再一脚踹倒,李兆威索性就不起来了。
肖远方起了身,上前踩在了李兆威的胸上:“就你这小样的,凭什么把我的车开了去!今天你要是不留下字据,甭想走人!”
马闯蹲下,积攒了口唾沫吐在了李兆威的脸上:“你不写字据,我能把你撕巴了,你信不?”
“做梦!”李兆威不屈。
曹志达摆手,示意把人弄走。肖远方、马闯架起李兆威出了屋,架到了一间放杂物的屋,找了根绳,把李兆威的两手背在了背后,绑在一起,再将人绑在暖气管上。而后脱了李兆威的鞋袜,脱了下身的裤子裤衩。
马闯关了暖气的阀,笑嘻嘻地说:“这温度很快就冷下来了,一会你就有了蚂蚁上树的感觉啦,可是这蚂蚁它不老实,咬你,从下往上咬你。”马闯抓起裤衩塞进了李兆威的口中,并对他说:“别瞎叫唤。”
两小时后,肖远方、马闯走进,肖远方问:“写不?”
李兆威点头,涕泪交流地点头。
在曹志达的老板台上写协议的李兆威忽然停了笔,可怜巴巴地说:“别就那辆车啊,补偿点钱吧,要不我损失太大了啊,哪怕就象征性地给点。”
“还他妈的废话!”马闯就要上前动手。
曹志达摆手止住,向李兆威说:“行,再给你补偿几万。”
夜幕中,曹志达开着他的那辆黑色奥迪驶进了金牛这头的公司。二楼,石寒秋的办公室亮着灯,传出悠扬的小提琴声——《梁山伯与祝英台》。石寒秋又在悠扬着自己的思绪。他不光会写诗歌,还会拉小提琴,而且拉得相当不错呢,小学的时候他拿过金牛市小提琴大赛一等奖。坐在副驾驶座位的肖远方摁下了车窗,向上喊:“寒秋!寒秋!”
琴音停了,窗上出现了石寒秋的身影。石寒秋摆了一下手,片刻人出了来,坐进后面的座位,曹志达开车出了大院。他说他要请一请他的两位副总。那个马闯,在他那儿目前还仅仅是个打手,偶尔充当一下司机的角色。曹志达更喜欢自己开车行动,如果身边需要个打手的时候,方向盘才会在马闯的手中。
天王星大酒店的包间,三人落座。曹志达请这两人每次都是六菜,每人点两菜,这回也如此,啤酒要了六瓶。曹志达给自己倒了一杯,说:“其余的酒都是你们哥俩的了,我就这一杯。都别多喝,完了咱们还得合计点事。”曹志达举杯,“春节,都各自在家过年,我也没打扰你们,今儿个在这儿给你们拜个晚年。”
杯和杯撞在了一起,曹志达也就喝了一口,而肖远方、石寒秋则下去了有半杯。曹志达笑了一下,说:“这个春节前后,一番周旋,我们有了一个石场,多了一个来钱道。为这石场,远方老弟做出了牺牲。”
“为了公司的发展,应该的。”肖远方道。
“公司是我们哥仨的,我是不能让两位兄弟跟我受苦的,一切我心中有数。春节是过完了,这个春节把公司过得紧啊。你们知道账上还有多少钱了吗?不到三千元!咱们这公司也不算小了,现在账上就他娘的不到三千元!而且,我必须让远方老弟尽快有辆车,也是业务需要。我的副总在人们的面前咋能连辆车都没有?……虽然不能凯迪拉克,不能劳斯莱斯,但总得有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