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西部来的袭击者获得了胜利。 基廷的话说出了内阁的意见:“必须由市场决定。”
在艾德士的果酱厂总部, 必和在战争游戏中的代号是“大象”,这不仅是因为它的规模, 而且也因为大象是埃利奥特的幸运护身符: 他的领带上是大象图案, 办公室里摆放着几十件大象装饰物。 1986年复活节假期前两天, 即3月26日, 埃利奥特向必和提出了一项新建议: 必和以10亿澳元认购艾德士的1,000股可赎回优先股。 在霍姆斯·阿·科特兵临城下之际, 必和董事会第二天就研究了这个建议, 布赖恩·洛顿给埃利奥特打电话说董事们认为这个建议值得考虑。
与此同时, 联合莱昂斯公司的股价迅速上涨, 使它作为一个兼并的目标已经不再具有吸引力了。埃利奥特不再等待垄断委员会做出判决, 把他持有的联合莱昂斯股票几乎全部售出, 获利8,350万澳元。 他仍然有在英国扩张的野心,也仍然需要必和的支持, 但布赖恩·洛顿等人对他来说动作太慢了。 他说:“我们判断, 唯一能使我们获得更多股本的办法, 是在必和公司里持有相当的权益。”
艾德士的财务董事肯·贾勒特(Ken Jarrett)安排了与投资银行沃德利澳大利亚(Wardley Australia)的会谈, 讨论由该银行与澳大利亚国民银行、ANZ银行(ANZ Banking Group)和东京银行(Bank of Tokyo)一起提供18.7亿澳元贷款额度的方案。 与此同时, 安德鲁·卡明斯更新了他对必和公司的研究报告。 报告列举了4种情况, 每种情况从艾德士的角度来看都是有利的:
1. 艾德士购买必和20%的股权,将会说服必和在艾德士投资10亿澳元。
2. 如果必和不同意投资, 艾德士就把股权卖给霍姆斯·阿·科特,让他获得必和的控制权。
3. 如果必和和霍姆斯·阿·科特都不合作, 艾德士就掌握了主动权,能够决定必和未来的走向。
4. 无论如何, 必和总是一个好的投资目标, 可以为艾德士的股东提供确定的利益。
埃利奥特在自己的日历中把4月10日定为发动股市袭击的日子。 大战前夜,花园街总部到处充满乐观气氛, 但在紧闭的门背后, 紧张的场面正在上演。 在一个房间里, 埃利奥特批准他的经纪人对每股必和股票最多支付7.36澳元, 比当天的收盘价高0.8澳元。 在另外一个房间里, 他和加雷特一起与一群银行家谈判必要的融资条件。银行家之中为首的是澳大利亚国民银行的唐·阿格斯。
阿格斯在布里斯班的学校毕业后就加入了国民银行, 他不仅成了一位著名的曲棍球运动员,而且从雷德克利夫(Redcliffe)郊区一所支行的办事员升到了首席执行官的位置。 他把国民银行从四大银行中的第三名升到第一名的位置。这使他得以接触到约翰·埃利奥特, 还有艾伦·邦德、拉里·阿德勒(Larry Adler)[1]和罗伯特·霍姆斯·阿·科特。阿格斯后来把这段时间称作“海盗时代”。 “那时我负责银行的信用风险部, 所有那些交易我都知道。”
[1] 全名劳伦斯·詹姆斯·阿德勒(Lawrence James Adler, 1931-1988), 出生在匈牙利的澳大利亚企业家, 他创立的FAI保险公司曾经是澳大利亚最大的保险公司,阿德勒死后FAI被兼并, 后成为德国安联保险集团(Allianz Group)的一部分。 ——译者注